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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绝色江湖行】【更新至147章】作者:aixinjueluol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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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章、泰山劫难

西元243年秋,武林第一派被一个江湖上从来没人听过的光明圣教的门派
所灭,从长老到掌门以及三千弟子被杀,柒千门人散落,不知所踪。泰山灭——
——《临安志。泰山事件》这年末秋中旬第四天,泰山脚下的聚义庄聚义酒楼来
了两位黑衣大汉,其中一位更是面带刀疤,样子凶恶至极。

    “两位前来泰山,想必是游山玩水路经此地。要是这样,两位真是来对了,
泰山可是个游玩的好处去……”前来招呼的伙计眼中闪烁着精利的光芒,嘴中却
不咸不淡地向两位黑衣人唠叨着。

    在纪岳的经营下,泰山派门人弟子众多,山上的真君大殿早就住不下了,于
是便在山下修建了这座聚义庄,聚义酒楼更是泰山派的资产。酒楼的老板就是泰
山派黄长老的第四个徒弟,就连这个斟茶倒水的伙计也是泰山派弟子。

    “去去去…没你的事,赶紧上菜。”其中一个黑衣人看见伙计喋喋不休没完
没了,不耐烦地将伙计赶走。这个黑衣人瞟见活计走远了,才低声说道,“大哥,
你说这次咱们是不是可以给二哥他们报仇了?真想一把火把这个泰山派烧个精光!

    还有那个小丫头…也该先奸后杀!“语气中,更是恨恨不已。

    “是啊!一转眼就是六年了,老二还有其他几位兄弟死了都快六年了。”那
个脸上有道疤痕的黑衣人似乎也沉浸在回忆中,但旋即醒悟过来,“六弟,咱们
这次来另有任务,不要再提了。这里应该是泰山派势力范围,小心人多嘴杂。”

    眼睛向四周看了看,倒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二人均低头吃饭,也不再谈论什么。

    “我这就去见那纪岳老儿。你在山下等我!”刚走出酒楼的老大就发现了一
只信鸽从酒楼后院仆仆地飞向泰山上。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老六,只怕那
泰山派已经知道了我们,你在这山下等我,见机不妙,便先行回去,不要等我。”

    “大哥?”那老六似乎有些迟疑。

    “这六年来,有幸得圣主传授神功,我即使不是那纪岳老儿的对手,想走,
他还留不住我。你不要担心我。”疤脸老大神情甚是倨傲。

    泰山南天门真君大殿前院,有两位弟子专门负责收集各地信鸽送来的信件。

    不一会儿,这些信件就呈到了负责情报收集工作的大师兄童一舟手中。

    童一舟瞟了一下送来的信件,眼睛落在其中的一封上,嘴角挂出了一丝冷笑,
却将它从众多信件中抽了出来,“你们把其他信件分类整理好,等候我的处置,
我现在要去找陈师兄。”心中暗自冷笑,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敢找泰山派麻烦,
就是少林寺掌门悬空大师来了也是循规尊礼而行,今天倒要开开眼界了。也好,
看看那陈凯有什么能耐处理这件事情。靠着自己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就看不起我
们。

    童一舟直奔真君大殿前院右侧厢房去了。

    “陈师兄!”童一舟的语气无比恭敬,“你看看这个!”便把手中的信件交
给身旁身材高挑的一位年约三十的汉子。那信上清晰地写着:可能有意图不轨之
人闯山,二人皆黑衣,一人脸上有刀疤三寸,早做防备。

    “就两人?这消息准确么?”那陈凯瞟了身边的送信师弟。

    “聚义庄送来的消息!黄长老手下的人办事应该不会错的!”童一舟虽有不
满,但语气丝毫未有显露。“要不要禀告陈长老?”

    “我会处理的!不劳童师弟费心。”陈凯不冷不热地说道。

    疤脸黑衣人穿过红门,开始登山,万仙楼,斗母宫,壶天阁,直达中天门,
便感觉到身边有很多目光盯在自己身上。

    六年前,自己妄上泰山,也是走这条路,结果却被人像狗一样赶了下来,最
后还连带自己的五位兄弟送命,自己也被圣主惩罚,在脸上留下了这样一道可恶
的疤痕,这一切都是拜这个泰山派所赐。今日重登此山,自己早已经不再是当年
的莽撞之人了。黑衣人眼光冷冷地扫了一下周边注视自己的人群。脚下却丝毫未
减,迈步上了布云桥。

    “来者何人?”桥头尽处,占有五名泰山弟子。

    黑衣人也不答话,脚步猛然提速,跃上半空。五位泰山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其中一人便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脚狠狠地踏了一下。再回身,哪还有黑衣人的身
影,五人相互对视,目光中尽是惊骇之色,提剑便往山上追去。

    五大夫松,望人松,十八盘,升仙坊,在黑衣人身边一一掠过,南天门,就
在眼前。一路上也曾经遇到过几拨泰山弟子,却被黑衣人一一闪过,并没有正面
交锋。

    南天门前,十位泰山弟子死死守住那窄窄的山道,为首的正是陈凯。

    陈凯心中也是大为惊讶,自己派了四拨师兄弟前去阻截,竟然让这个黑衣人
毫不费力地闯到这里。此人要不留下,泰山派颜面何在?

    “阁下来泰山派何事?”陈凯作为掌门弟子,气度自是不凡。

    “送信!”黑衣人速度不减,转瞬间便到了陈凯身前。陈凯身后的师兄弟各
个面色紧张,拔剑相向。

    “交给我,阁下就可以回去了!”陈凯心中早已不快,只是碍于自己身份,
不便于在师兄弟面前表现得过于喜怒于色,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不少。

    “你?”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之人,语气中尽是不屑。“还不配!”

    “贼子野心,无妄闯山。今天要你见识一下泰山派的厉害。”陈凯再也忍不
住心中无名之火,挺剑便刺。身后的几个师兄弟则围成半圆,将黑衣人困在其中。

    “说你不配就不配!”黑衣人衣袖中手掌兀出,向长剑剑锋摞去。

    二人身形具是一震,陈凯长剑截截寸断,身形更是向后退了三步,而黑衣人
则仅仅身形一滞。

    “阁下何人?”陈凯见对方身手之高,惊骇不已,不由自主将他当成武林前
辈,虽然手中长剑被毁,也只能忍气吞声,倒也不敢过于冒犯。

    “告诉岳老儿,昔日金龙帮故人,今日光明圣教信使要见见岳老儿。”语气
之中,猖狂至极。

    “光明圣教?”陈凯暗自嘀咕了一声,没听过,那金龙帮倒是听过,不是被
灭了么?那金龙帮只是江湖小虾角色,怎会有这样的人物?陈凯心中虽有疑虑,
却慑于对方的武功,忙叫两名弟子上碧霞祠禀告掌门。

    “光明圣教?”纪岳听完弟子禀告之后,也是一头雾水,不由将目光转向身
后容颜娇美的妻子,妻子也是一脸迷茫。

    “放他上来!”纪岳挥手想让弟子下去。

    “等一下。”掌门夫人江青霞却将弟子拦了下来,仔细地询问了对方的武功,
才让弟子下去了。

    “岳哥”江青霞略带忧虑地看了看纪岳,“你能一掌击断陈凯的长剑么?”

    “有可能,但不容易!”纪岳听完妻子的话,脸色凝重起来。

    “要不?……”江青霞征询地语气问道,却没有说完。

    “也好!”纪岳似乎已经懂得妻子的意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去天烛峰,日观峰,丈人峰,瞻鲁台请八位长老过来!”心思重重的纪岳
根本没有在意,江青霞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片刻之后,黑衣人闪身来到碧霞祠前,望着这个雄伟的建筑,黑衣人恨意更
深。当年自己来投靠泰山派,却被这里的纪老儿像撵狗一样赶了出来,还害的自
己兄弟送命,差点枉死。最后若不是自己答应签了卖身契,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即使这样,还被主人在脸上刻下了刻骨铭心的一刀。不过,主人竟然还交了自己
两门功夫,折梅手和梯云纵,不时的让自己服用提升功力的药物。对于圣主,黑
衣人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有时候祥如慈父,有时候又狠如恶魔。

    对于自己的主人,黑衣人自然是无法发泄,那一腹怨气只有撒向泰山派了。

    所以这次一听说圣教要收服泰山派,黑衣人便自告奋勇地充当信使了。

    “有请光明圣教使者!”碧霞祠前面那名泰山派弟子高调的声音打断了黑衣
人的回想。迈步进入了碧霞祠大殿。那纪岳依旧高高在上,坐在那掌门椅子上,
身边站着他那丰润妖娆的妻子。左右两排站着八位灰衣长者,个个目光如炬。黑
衣人一进门便觉得庞大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阁下何人?前来所为何事?”纪岳的语气竟然和六年前一模一样。

    “本人光明圣教信使,今日到这里只为我主人送一封信。”黑衣人眼中恨意
四射,死死盯着纪岳,手向怀中掏去。纪岳眼中精芒一闪,全身戒备。却见他从
怀中掏出一封牛皮信。

    “阁下与岳某相识?”纪岳并不接信,盯着黑衣人问道。

    “纪大掌门好忘性!哈哈哈”黑衣人仰天长笑,“六年前,你将我从这里赶
了出去,想必你都忘了吧!”

    “你是?”纪岳一时间并未想起来。

    “你是金龙帮的余孽!”站在旁边的裴长老早就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毕竟
他也是当年追杀金龙帮的主要人员之一,只是这个黑衣人脸上多了条刀疤,一时
间没有认出来,现在黑衣人一提当年的事情,裴长老立刻想了起来。

    说完,裴长老揉身便上,一掌印向黑衣人的胸口。

    “当年的事情也有你一份!”黑衣人侧身抖手便迎了上去。

    一股强大的气流便在大殿中间击撞开来,黑衣人身形一晃,脸上抹了片血红。

    这一丝血红自然也瞒不过纪岳的眼睛。

    裴长老则是如数退了回队列,仿佛从没有动过,只有他自己才能感觉到,对
上对方的那只手掌,一直在不由自己控制地颤动。

    “这厮怎么功力进步这么多?当年只是个悍勇斗狠的小角色,现在竟然这么
厉害,功力好像比我还要高上一层。”裴长老暗自思量的事,当然没有人知道。

    “好!有胆色!竟敢孤身犯险!”纪岳从掌门椅上长身而起,“当年的我,
小看你了!纪某人也想向你讨教一招。今日你是信使,我纪某人本不该如此,但
是你是昔日的仇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若是你赢了,我放你走,昔日恩怨一笔
勾销。若是你输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纪岳说的冠冕堂皇,正气凛然,门下弟子听得更是豪气干云,齐声助威,只
是站在纪岳身后的江青霞脸上更多了一丝失望之色。黑衣人心里更是清楚,这纪
岳肯定是看透了自己和裴长老对掌之后,已经受伤,现下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
卑鄙无耻。

    “昔日恩怨一笔勾销?”黑衣人倒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不可能!有朝一日,
我定剿了你泰山派!哈哈哈!”话虽然狂妄,但也不敢大意,凝聚全身功力,以
备不测。

    “口气不小!我看你有何能耐?”纪岳身形爆起,一掌携风雷之势,印向黑
衣人胸口。

    “卑鄙小人!”黑衣人身形一晃,躲过了这凌厉的掌风,右手击出一掌,扫
向纪岳,在八大长老合围之前,提气纵身,竟向着大殿的屋顶撞去。在撞到屋顶
之前,左手中的信件却急速飞出,射向正提气跃上半空的江青霞。江青霞无奈之
下,折身躲过,却已经真气不济,从空中跌落下来。

    “谢夫人相送,信已经送出,纪老儿,后会有期!”黑衣人已经冲破屋顶了。

    纪岳和八位长老可不敢毁了碧霞祠大殿,只得出门。再找那黑衣人,只剩下
一道黑影,已经在百丈之外。虽有几拨弟子阻拦,似乎并没有阻碍他下山的速度。

    追是追不上了。

    “这回泰山派面子可丢大了!”纪岳心中暗道,只好无奈地看看八位长老,
那八位长老也是个个面现惊异之色。

    “各位长老,掌门师兄,看看这封信到底是什么内容?”大殿内的江青霞手
持黑衣人留下的那封信出来了。四周围过来的泰山弟子越来越多,都惊奇地望着
这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议论纷纷。

    “回屋再看吧!”纪岳看见越来越多的弟子,便招呼江青霞和八位长老一道
进入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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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一章、火烧泰山

泰山派弟子大多数并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胡乱猜测,只
是隐约感觉到,自从那个黑衣人闯山之后,山上的气氛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以前
连面都很难见到的八大长老以及掌门人,现在竟然都各自带队,满山巡逻。

    弟子们隐隐都感觉到,风雨欲来。

    那日回殿之后,纪岳便和八位长老一同拆阅了光明圣教的信函。

    大致意思是圣教重出江湖,想和泰山派结成联盟,共图江湖霸业,等待七日
之后答复云云,落款则是光明圣教。语气并不客气,胁迫之意也非常明显。尤其
是其中一段话,是说,已经猜到送信之人可能会有得罪之处,不要见怪,这种人
只是光明圣教中的小角色,上不了台面。同时又提到了,泰山派立派一百六十年,
非常不容易,要自重等等。

    几个人密谋了半天,一致决定,决不能答应,决不能毁了泰山派的创派祖师
爷长空剑杜青的名头。同时还决定,这个消息决不能泄露半点风声,以免引起慌
乱。正是最后这个错误决定,害得众多无辜弟子被身首异处。

    同时,从即日起,由裴长老、陈长老带领五百名弟子守住中天门,扼住南面
上山要道;黄长老、林长老带领五百名弟子驻守一线天,守住东门上山要道;俞
长老、宋长老带队驻守北天门;纪岳和殷长老带领众多弟子驻守南天门真君大殿
居中策应;江青霞和莫长老带领一干弟子守住碧霞祠并照顾家属。并且派出四十
六位纪岳同辈的师兄弟下山分别守卫聚义庄、天盛寨、元君庙、洗鹤池。

    江青霞立在碧霞祠门前的广场上,夕阳快要落山了,泰山的日落太壮观了。

    满天的红霞印在她娇美的脸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此刻的江青霞,在弟
子们看来,仿若仙女,可是她自己却心思重重。

    丈夫和八位长老的布置看似滴水不漏,可江青霞还是隐隐觉得不妥,如果敌
人实力强劲,实施各个击破,那不是很危险么?她也曾建议,放弃要道守卫,将
实力隐藏在南天门、天街到碧霞祠这条直线上,实施突击。可是丈夫还有那几位
长老都不同意这种做法,认为这样轻易地让敌人攻上山来,也太丢泰山派的面子。

    想着丈夫还有几位长老的样子,江青霞不禁轻叹一声,今天就是第七天了,
但愿上苍保佑。

    自己,二十六年前,江湖绝色榜排名第四位的美女,曾经仗剑江湖,引起众
多青年才俊的争相追逐。不仅貌美,才智更是一绝。在江湖闯荡一年之后,得知
父亲病重,回山,却被父亲指名嫁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哥纪岳,更在不久之
后,被这位师哥在饭菜之中下了慢性春药,结果一个月圆之夜,失身于他。面对
师哥那痛哭流涕的样子,还有父亲的命令,江青霞便同意了这桩婚事。不久,父
亲就去世了。纪岳便继承了掌门职位。接着,那可爱的女儿便出世了,自己也慢
慢收起心中的那一点不愿意,不过这个纪岳对她确实很好,只是,自己心中总是
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开心。

    “师傅!”远处自己的弟子冷月梅在高声叫道,“该进膳了!”

    这冷月梅是莫师叔的侄孙女,和自己的女儿一般大小,只是性子更温和一些。

    当年自己一见到她之后,便非常喜欢,要了过来。让她陪伴着自己的女儿一
起长大,闲暇时分也教授几分武功,自己也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看着月梅,
江青霞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还在闭关的女儿。自从六年前,追剿金龙帮回山之后,
便闭关了,连自己都很少见到。她直觉感到,自己的女儿是喜欢上了那个男孩子
了。

    “唉”江青霞幽幽一叹,“月儿,咱们吃饭去。”

    “师傅,你真美!”慢慢走近的冷月梅突然蹦出的一句话让江青霞脸上红臊
不已,不过有着霞光映衬,倒也看不出来。

    “你和芙蓉这个年纪才是最美的。”江青霞疼爱地拉起冷月梅的手,无比感
慨地摸了摸她那透红发亮的脸蛋。不知道芙蓉和清儿在月观峰是否安全,应该不
会有事,通往月观峰唯一的索桥已经被自己砍断了,再也没有通往上面的道路,
今晚一过,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芙蓉,江青霞心中暗忖。

    江青霞正要和冷月梅往碧霞祠走去,眼睛却瞥见南方的远处有着隐隐地红光,
映红了天空。这不像是晚霞,该不是?江青霞立马推了冷月梅一下,“月儿,那
边是不是起火?”冷月梅也看见了那冲天的火势。

    在碧霞祠这一泰山高处,自是能够极目四望。正南方的聚义庄火势大起。接
着,江青霞又看到了天盛寨、元君庙、洗鹤池这三个方位都有火势。一时之间,
泰山派周围的第一道屏障似乎都被大火焚毁了。

    “月儿,快去撞钟报警!快点!”冷月梅还未来得及转身,便听到了南天门
的钟声响起,四谷荡漾,悠然悠远,却又带着强烈的杀伐之气。“快去传书给掌
门人,叫他千万不要上贼人的当了,不要派弟子救援这些地方。”江青霞赶忙命
令身边的另外一位女弟子。

    “二爷爷!”冷月梅已经朝碧霞祠内喊去,莫长老刚刚听到钟声,应声而出,
很快来到二人身边。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血腥之气。

    “我去看看!”莫长老看到火势甚急,便想赶往南天门,询问情况。

    “莫师叔,去不得!”江青霞面色虽然惊骇,但还是很冷静。“这里是泰山
派的重要基地。如果敌人要奇袭,那么这里是首选。敌人四面放火,极有可能是
引诱我们出击,再偷袭得手。”

    “这里的天烛峰,日观峰,玉皇顶,瞻鲁台看似无路可走,可是对于轻功高
绝的武林人士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困难,再加上敌人认为我们在这里防守薄弱,
如果要偷袭,那么必然要从这里开始。”江青霞一语便道破了敌人的意图,其心
智远在泰山其他人之上。

    莫长老虽有怀疑,但想想也有道理,便留了下来,问道,“那我们该做什么?”

    “我已经在四座山峰之上布置了很多强弓硬弩,依靠地势,应该可以抵挡一
阵。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增援这四座山峰,而不是下山。”江青霞的话让莫长老佩
服不已,这才了解到前几天江青霞让人准备强弓硬弩的意思。在这等陡峭的山壁
上,利用强弓硬弩来对付那些单凭轻功身法往上攀崖的人,那效果简直是无与伦
比。想到这,不由地更为佩服这位侄女。

    “行,我听你的。”莫长老在无话可说了。

    “这样吧!你带一些弟子,多准备一些暗器,去天烛峰,到弓箭用尽之时,
便用暗器向下猛射,他们总会有所顾忌。还有…。”说到这,江青霞停了下来,
思考了一会,毅然说到“莫师叔,让弟子准备一些油,到了实在抵挡不住的时候,
便泼油烧山。”

    莫长老和冷月梅都惊呆了,这美丽的泰山要是被火烧过一遍,至少要过三十
年才能恢复,不过对于妄图偷袭的人而言,却是绝户之计。

    “月儿,你也带一些弟子,去瞻鲁台,按照我刚才的话去做。”江青霞吩咐
完毕,看着莫长老和冷月梅带着弟子和物品离开之后,自己也率领一批弟子,来
到了玉皇顶。

    玉皇顶是泰山的最高峰,在这里,泰山方圆百里的地方都能够鸟瞰。用于指
挥整体作战,无疑是最为合适的,可惜丈夫听不进去自己的建议。敌人如果是个
聪明才智高绝之人,便肯定会想到,首先要偷袭这里。所以江青霞也在这里布置
了更多的强弓硬弩,弟子也比较多,她自己也亲自来到这里指挥。

    看到掌门夫人来到这里,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泰山派弟子门人现身出来见礼。

    这种时候,还在乎什么礼节,江青霞也不去回礼了。“各位师兄弟,各位泰
山派的门人弟子,今天是我们泰山派立派一百六十年来面临的最大浩劫。前几天
有个号称光明圣教的魔教之徒,前来拜山,想让我们归顺于他们。掌门师兄和八
位长老一致商议,为了维护创派祖师爷长空剑杜青以及我们泰山派一百六十年来
的声誉,一致决定,誓死不从。这也应该是大家的意思吧!相信只要是个男儿,
都不会屈膝于胁迫之下吧!”

    一时间,玉皇顶上呼喊声大作“让魔教去死吧!”“战死不降”“干他奶奶
的”不绝于耳。

    “今天的这场战斗,摆在各位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杀死敌人,要么被敌
人杀死,你们都是泰山派的英雄弟子,你们自己选择!”美人立在高处,裙裾凭
风荡漾,两句激励的话便让群雄热血沸腾。“杀死敌人”“干他奶奶的”,又是
一片噪声大作。

    “各位师兄弟,要有敌人来此,便用强弓硬弩招呼他们!让他们去死吧!弓
箭用完了,就用暗器,暗器用完了,我们就烧山,决不让敌人等上这里。有我陪
着你们,你们怕么?”美人的功效果然不凡,泰山派弟子作威作福几十年了,弟
子们本性就很狂傲,现在就更不将敌人放在眼中,本来还有几个刚刚听到这个消
息心生惧意的弟子都被这番话激励地在无回头之意。

    江青霞立在玉皇顶这泰山的最高峰,方圆百里的情形尽在眼底。正南方的聚
义庄火势更大,现在只怕没有什么抵抗力量了。接着,江青霞又看到了天盛寨、
元君庙、洗鹤池这三个方位火势更猛。只怕这四个地方的那些师兄弟都没命回来
了。心中暗叹,经此一役,即使取胜,只怕泰山派再也无法恢复元气了。

    江青霞再看看第二道防线,中天门、一线天、北天门那几个方位并没有动静,
看来敌人却是要实施偷袭计划了。情态危机,却也激起她的满腔斗志。

    高处的江青霞,青衣飞舞,裙裾飞扬,还有那丰润的身材,姣美艳绝人寰的
颜貌,很多泰山弟子都看呆了。竟忘了身处险境,只觉得仿若来了位九天神女。

    “大家注意了,敌人来了!”江青霞远远听见天烛峰那边传来隐隐的厮杀声。

    到达玉皇顶必须经过天烛峰与北天门山梁之间的一道峡谷,一定是天烛峰上
的莫长老发现了敌踪,已经和对方有所接触。对方第一波目标肯定不是天烛峰,
而是这里。

    果然,片刻之后,有七八条人影越过天烛峰峡谷,来到了玉皇顶山脚下,看
那快速移动的身形,这几个人的武功都在当日那位信使之上。如果被他们偷袭得
手,就这七八个人,泰山派就很难应付。这个光明圣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
物,怎就有如此多的高手?江青霞越看越惊骇,看来中原武林享受了太长时间的
安逸了,对于武功之道,还是乱世出英豪。这光明圣教七八个人便足以抵挡所谓
天榜高手中的任何一位了。就在这一转念间,山谷那边又来了二三十条身影,看
身形变换,赫然也是同一级数的高手。

    难道今日真是泰山灭门之日?江青霞心中冰凉。天烛峰那边的厮杀越来越激
烈,隐隐传来弟子的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中,异常凄凉诡异。

    玉皇顶这边,弟子也和来人对上了。原本以为强弓硬弩应该可以抵挡一阵子,
却没有料到这次敌人功夫如此之高,那急射而出的利箭本可以裂石穿金,但这些
人在山崖之中身形飘忽,射箭之人连目标都锁定不了,更妄谈射中了。

    第一波敌人转眼之间就要到了半山腰了,只要半柱香时间便可以上来了。

    “倒油!”江青霞从一名弟子手中抢过一桶桐油,向山下茂密的枯草泼去,
其他弟子马上跟着效仿,玉皇顶上半山腰瞬间便被桐油抹过一遍,这些桐油还依
着山势往谷中流去。

    “点火!”江青霞话音未落,一名弟子便捻着手中的火褶子,向山下扔去。

    秋天,原本就十分干燥,落叶又多,百草枯黄,现在又加上桐油助燃,风势
强劲,玉皇顶山腰直到山谷瞬间便成了一团火海。那早先登山的七八个黑衣人瞬
间便被大火围困,惨叫之声漫山谷。有一两位妄图继续向上攀登,可此时俱皆心
慌意乱,身形不稳,还没有突出三丈,便被长箭射中,又滚落火海,狂嗥之声再
起。

    那山谷之中后来的二十多人,见到山腰起火,便想后退,却不料天烛峰同时
火起,转眼之间便从山腰顺着桐油烧到了谷底,竟将来路给切断了。那二十人只
有在这方圆之地四处奔走,奈何谷底也是一片火海。有几个武功高强之人意图爬
上北天门的山梁,奈何这面石壁多是悬崖峭壁,连着手之处都没有,只能依靠手
中长剑在石壁上凿洞,一步一步上行。

    驻守北天门的俞长老、宋长老带领五百位弟子,早就注意到了这边山谷的情
况。俞长老、宋长老本来还异常担心这边的偷袭,江青霞和莫长老带领泰山弟子
能不能抵挡,见到大火焚山,也是大吃一惊,却又不得不佩服。现在见到那些被
火烧得半死的几个黑衣人想登上自己看守的这边山梁,无不祭出手中的暗器,目
标自然是对准那些贴在山壁上的活靶子。攀上半山壁的六个黑衣人,有五个被暗
器打中,滚落山谷,自然是没命了。却还有一个,利用手中的匕首,快速地向上
攀爬,射向他的暗器,都被他一一扭身躲过,在他身边的岩石上溅起一片片火花。

    瞻鲁台那边也是大火连天,只怕是也遭到了偷袭。整个泰山都弥漫在一团烟
火之中。

    爬上北天门的那位黑衣人,刚一露头,俞长老、宋长老便将手中的长剑刺出,
直奔黑衣人的眼睛和喉咙,其余有数十名弟子暗器如同雨点般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借力于插在岩石中的匕首,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脚下一双布鞋直向两
位长老的长剑飞去,阻住了这两柄威胁自己生命的长剑的来势,并在空中扭转了
身躯,尽最大可能躲避射向自己的暗器。虽然躲过了大多数奔向要害部位的暗器,
可是,大腿,腰间,肩膀仍然被暗器射中,身体周围喷出无数到血雾。

    黑衣人身形丝毫不敢停顿,便向山下急窜而去。“我地公要将泰山派烧成齑
粉,鸡犬不留。”恨恨之声从逃窜的背影后传来。俞长老、宋长老对视了一眼,
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惧意。

    “这人的武功,只怕我俩联手也非其敌!”俞长老对宋长老苦笑一声。晚霞
正浓,印在二人的脸上,竟有无比的苍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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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惨绝人寰

聚义酒楼周围早就烧成了焦土,独自剩下这座建筑,耸立在废墟之上,异常
突兀。

    酒楼的一层,挤满了黑衣人,还有一些泰山派的弟子,神情萎靡地躺在角落
中,其中就有这座酒楼的掌柜,黄长老的爱徒司马风。此时的司马风盯着躺在自
己身边早已经死去的伙计,目光中一片死芒之色。

    二楼只有五人,其中一人便是身受重伤逃离火海的地公。那位充当信使的疤
脸大汉正在为龇牙咧嘴的地公了伤。

    “大公子,三公子,虽说此次行动是由我负责,但毕竟你们也是参与者,听
完地公的话,你们说说下一步该如何进行?”发言的是另外一位黑衣老者,正坐
在桌旁,不屑地看了看地公,又将目光转向那两位年轻人。“泰山派竟然有这等
才智高绝之人,不仅识破了我的偷袭之计,竟然还使用火攻。好一个绝户之计。

    看来,我们一直小看了泰山派了。“

    “天公!这次偷袭之计未成,我们还损失了八十四位弟子,要是泰山派拿不
下来,此事回去恐怕我们都要受到圣主的责罚了。”那位年近三十的大公子阴阳
怪气地朝天公说道,“不如先问问那个司马风,也许他知道究竟是谁在主持玉皇
顶。”

    “圣主那边,我自有交待,不劳你费心!”天公瞧着神情倨傲的大公子,心
中恨不得狠狠扇他一耳光,可是想到目前还要借助他的力量,倒也不愿意得罪他,
便忍了下来。“你说得也有道理。阿大,带司马掌柜上来。”天公说完话,将眼
光盯上了三公子宋如风的身上。

    百花公子宋如风是四公子中才智极为高绝之人,也最得圣主的赏识,这次奇
袭玉皇顶的计策正是自己和他商量的结果,原本以为焚烧泰山脚下泰山派的四大
附属地,必然会引来泰山派的救援。然后消灭这种有生力量,最后突袭玉皇顶,
一举拿下泰山派,现在看来所有计划并没有成功。不知道这位三公子心里如何打
算。

    “先听听司马掌柜是怎么说的?”宋如风聪明绝顶,自然明白天公眼光中的
含义。

    “司马风,我答应你,留你一家性命。现在,我问你,泰山派中究竟还有谁,
能够有如此才智?还有,谁在主持玉皇顶?”宋如风和声细语地问着颤巍巍的司
马风。

    “这个……这个…”当司马风接触到天公那灰暗而且阴冷的脸色,早就吓得
不知所措,哪里还敢隐瞒什么。“可能…可能是掌门夫人江青霞。”一股脑将所
有关于江青霞的资料都倒给了宋如风。

    “这等卑鄙小人,留之何用”天公一缕强劲的指风透入司马风的咽喉,司马
风便瘫软了下去。宋如风看了天公一眼,也没说什么。

    那地公听说自己是被一位女人给搞成这样,更是暴跳如雷,大声吼道。“阿
大,你下去,给老夫弄两斤春风散,老子要这女人被兄弟们活活奸死。”

    宋如风眉头一皱,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里,天公地公才是主事之人,自己
不过是协助。

    “这样吧!我看地公的伤势也无大碍了,只是功力耗损过多,另外的只是皮
肉之伤。依照我们四人的实力,还有二百一十六位弟子的配合,我建议选择强攻,
灭了泰山派来震慑武林,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圣主不再责怪我们了。”宋如风的
话说的非常平静,似乎将山上的三千名泰山弟子看作草芥。

    “早就该这样了。要是早听我的话,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大公子果然是脾
气暴躁之人,浑然忘记了当初自己也赞同他们的偷袭计划。旁边的地公也是凶神
恶煞般的叫嚣,可能自从他出道以来,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一场血腥地屠杀便这样决定下来。

    天公带领一帮人走中天门,从南边攻上山;大公子带领一帮人走一线天,攻
打东面;三公子宋如风则带领弟子走北门;地公则依旧率领几位弟子,袭击东边
的月观峰。四队人马在真君大殿会合,最后才攻打碧霞祠。

    此时,夕阳正浓,红霞,大火、浓烟、鲜血还有尸体,将覆盖整座泰山。

    纪芙蓉和清儿这一日也在月观峰观日落,这已经是二人每天必修的功课了。

    似乎这才能够平静她们心中那荡起的涟漪。月观峰地势较矮,虽然比不上前
山那些山峰的俊伟,可是也自有一番精妙。奇石异松,绿水清泉,坍台丘壑,竟
与泰山的雄伟风格大相径庭。

    清儿皱着眉头看了看身边的姑姑,纪芙蓉正陷入沉思之中,“姑姑,你看,
天盛寨那边是不是起火了?”纪芙蓉也看见了,接着二人都听见了南天门传来的
宏亮的钟声。整整齐齐的九声钟声。“泰山派来了敌人了。”纪芙蓉当然知道这
九声钟声代表的意义。泰山派的活动主要靠钟声来联系,一声代表起斋、三声早
课、五声集会、七声迎宾,九声则是御敌。纪芙蓉长这么大,从还没有听过九声
钟声,此时自然是心中忐忑。

    清儿听到姑姑说泰山派敌人来袭,早就扭身回到房中,拿出两柄宝剑,出来
了。

    “清儿,你还是呆在这里,我去看看!”纪芙蓉看了看身边的侄女,一朵含
苞待放的蓓蕾,身材健美,体态匀称,浑身充满了活力,一肌一肤都散发着青春
的气息,一举一动都洋溢着迷人的风情。

    “我也要去!我也是泰山派的人!”清儿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

    “好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也许只是些小毛贼。”芙蓉安慰自己,心里却明
白,要不是遇到劫难,父亲决不会鸣钟九声。

    二人直奔月观峰与外界唯一的通路——铁索桥奔去。却发现铁索桥不见了,
只剩下万丈空壑。此时玉皇顶,天烛峰那边黑烟滚滚,烈焰滔天,半边泰山都红
了。

    纪芙蓉和清儿并不知道这是江青霞火烧山谷退敌之策,还以为玉皇顶已经被
敌人偷袭,急得两张小脸煞白,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从无量天尊到菩萨保
佑,念了无数遍。对面传来的厮杀声、吃喝声和夹杂着惨叫声,震动山野。

    在玉皇顶大火烧起片刻之后,传来泰山弟子的欢呼声,似乎已经将敌人赶走
了。纪芙蓉和清儿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菩萨保佑终于灵验了。哪知还未平静半刻,
四面的喊杀声又起,这一次远比上次激烈多了。声音从中天门、一线天、北天门
三处传来,并有着渐渐逼近南天门的趋势。

    坐镇南天门真君大殿的纪岳早就焦头烂额了。敌人的第一次偷袭失败,还让
他惊喜一阵子,只是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敌人的第二波攻势又到了。四周传来
的战报每一次对于他而言都是毁灭性打击。首先是中天门被攻破,裴长老与近二
百名弟子退守到布云桥,结果全队被杀,现在只有陈长老带领近二百名弟子依靠
地势,想守住十八盘这一通往南天门最后的关隘。第二次战报是关于一线天的,
黄长老、林长老带领五百名弟子利用地势击退了敌人的两次硬闯,双方伤亡都不
小,黄长老与敌人领头的一位三十来岁的汉子对了一掌,经脉尽断,危在旦夕。

    第三次战报则是俞长老、宋长老命丧北天门的,领头的俊俏公子武功高绝,
心狠手辣。现在只有百十来名弟子在那里拼命抵抗,失守恐怕是早晚的事情。

    “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这样心狠手辣,并不像普通的江湖争霸。”纪岳看
了看身边的殷长老,“殷长老,我决定了,关键时刻发动焚天灭地阵法!你去安
排吧!”

    “掌门!你可要想清楚!那是一千名弟子的性命啊!”殷长老听到纪岳之言
浑身一震,惊讶地望着。这个焚天灭地阵法一直是只有掌门和几位传帮辅佐长老
才知道的秘密。谁也没有发动过,更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威力到底如何?从掌门录
中记载着第三代泰山掌门人曾经救过一位江湖异人,于是此人为了报恩,便将传
授给第三代泰山掌门人焚天灭地阵法,以作为死境之时两败俱伤的拚敌之策。

    “不用,恐怕所有弟子都得死!”纪岳无奈地摇了摇头。

    纪芙蓉和清儿二人在这边干着急,却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到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夕阳正红,蒙蒙夜色开始笼罩阴霾山谷,帮晚的秋风忽然大作,将撕嚎
声传的很远很远。

    “有人!”纪芙蓉扯了扯站在身边的清儿的衣袖。

    二人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后面掩进过来四条黑色人影,为首的正是在玉皇
顶山谷吃亏的地公。

    “好两位绝色美人!只见背影就能够迷倒众生,不知正面该是怎样的风情?”

    两位临风玉立的美人怎么知道偷袭之人心中此刻的想法。

    一条黑影慢慢地向两个背影靠去,二女似乎毫无觉察。其余三人则站在两丈
开外笑盈盈地看着这两位美人如何被偷袭。

    一道红色的光霞向贴近二女的黑影砍去,黑影连忙侧身一闪,却被另外一道
红光劈中,正砍在黑衣人抬手隔挡的右臂上。瞬间,二女侧身抢攻上来,偷袭者
反被偷袭,一时间手忙脚乱。其余三人也没有心思评点这二女的容貌了,略步上
前。

    两方实力相差太远,纪芙蓉和清儿没有递完三招,便被地公弹去了长剑,被
逼到悬崖的角落了。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要攻打泰山派?”纪芙蓉要比清儿年长几岁,此刻要
清醒得多。

    “果真是绝色美人!泰山派真是个好地方!”地公咂了咂嘴,和三位同伴相
视一笑,并不回答纪芙蓉的话。

    “地公大人!你这次可要施舍一点残羹给我们兄弟三人噢!”旁边的一个黑
衣人邪邪地笑了出来。

    “一定一定!等我完事之后,你们打扫战场!”地公眯起的双眼透漏着无比
的邪意,从二女的满头青丝开始打量,娇艳的面容,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身,
修直的长腿,无不被他扫过。目光似乎可以穿透衣服般地让两个美女如同赤裸地
站在四人面前那么难受。

    “千刀万剐的淫贼!”此刻的清儿没来由得异常想念心中的那位麟哥,她不
知道身边的姑姑已经将沈麟的名字念了千万遍了。

    也正是这面临绝境的强烈思念才能牵动沈麟的道心,从千里之外奔赴泰山。

    沈麟虽然是御风而来,可是数千里的距离,也花费了他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

    “应该就在前面了。”裹在气雾中间的沈麟速度丝毫不减,脚下几座山峰相
连,甚是雄伟。只是此刻,几座山峰都是大火雄起,山脚附近有着大片焚烧过的
痕迹,并有着强烈的血腥味夹着秋风传了过来。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杀戮?”沈麟眉头大皱,已经降低了高度的沈麟将整个
泰山看得清清楚楚。山上几处大殿都被大火焚烧得摇摇欲坠,火势依旧四处蔓延
;其中有一处竟然堆积了如山的尸体,竟有着上千数量;尸体都是呈现圆环状仰
卧在地,在这些尸体之上,还横七竖八地倒着许多黑衣尸体,明显是进攻者的尸
体;栈道之上,山峰峡谷,四处都有着被杀或烧死的残躯;鲜红的血液浸漫了整
座山梁。

    “这是泰山么?”沈麟喃喃自语道。沈麟落在了月观峰的平台上,自己用真
气锁定的那个曾经呼唤过自己名字的人当时应该就在这个方位附近。可是这个空
旷的平台上,只留下了一丝血迹还有一点曾经发生过打斗的痕迹,并没有人影。

    “这里是泰山,那么应该不是姐姐了?是谁呢?”沈麟想到了六年前那个稚
气的女孩面孔还有那个一笑百媚生的丽人。沈麟隐隐约约地猜想到了刚才是谁那
么强烈地呼唤自己的名字,整个泰山派自己也就认识这么两个人了。

    沈麟立在月观峰的最高处,捏了个搜地术的法诀,将整个山峰仔仔细细地搜
了一遍,并没有人的气息,倒是悬崖中部有个地方有点奇怪,让自己的真气隐隐
波动。那必定也是某个修真者象师傅在雁荡山留下的洞穴一样,用自己的结界封
住了当年的修行洞口。此时的沈麟心急火燎,考虑到那两个姑娘要是落在入侵者
的手中,多半是活不了了,他也并没有心思去找什么宝物或探秘。

    沈麟也不是没有想过去探查一番,可是他深知要破除这种非同门真气结成的
结界远非一时一刻就可,眼下还是找到那两个姑娘为紧。

    一念之差,将纪芙蓉和清儿困在洞中,整整四年,不过也算她们机缘巧合,
竟习得一身不错的道行。

    沈麟沿着桃花源、一线天、元君庙向东追去,到了桃花峪,并没有踪影,倒
有几个官差象模像样地抓了几个老百姓在问话。于是,沈麟直奔傲来峰,上扇子
崖,过黑龙潭,依然没有踪迹,便又折转上红门,再上泰山。这些杀人者不可能
这么快就走了,肯定还在后山某个地方。沈麟将泰山东半边跑了个遍,也没有找
到杀人者或者幸存者的身影,到处都是遍地的尸体还有满山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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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三章、怒惩恶贼

沈麟再次抵达南天门时,那座大殿已经倒塌了,火势也慢慢淡了下来,天色
已经暗了下来,朦胧的月色照在两边黑兀的山坳之间,异常阴森。阵阵怨气夹杂
在遇阴而生的天地灵气中,有着无比的诡异之态。沈麟暗叹,“如此灵山圣水,
竟被糟蹋致此!此地若不经过涤荡,百年之内必有妖孽,到时候遭殃的还是那些
普通老百姓。”

    怜悯之心顿起,沈麟荡起两袖,鼓起真气,暗念流云飞袖诀,荡起一阵狂风,
从南天门向四面刮去,便将四面刚刚开始郁结的怨气吹得干干净净,那四处零散
的火星也被狂风扑灭。

    沈麟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向山北寻去。

    一点昏暗的灯火从玉皇顶的一座还算完整的房子中透出,隐约还有几个人的
声音传到了沈麟的耳中。

    “我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两斤春风散,你竟然还能支撑一个时辰,果然
不愧是泰山教母!”虽然相隔甚远,但那怪叫声还是被沈麟听得很清晰。

    “老二,那本书要紧!我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人,要是连那本书都要不回来,
我们就更没办法向圣主交待了。”另外一个邪异的声音似乎在寻找什么书籍。

    “这也怪不得我们!妈的!没想到泰山派竟然还有这样的阵法!恐怕圣主也
没有想到吧!”语气中尽是怨恨,声音要明显年轻很多,却有些嘶哑。

    沈麟将自己的身体附在屋顶之上,透过明瓦之间可看到这是一个卧室之内,
两个年轻一点的公子,还有两个模样怪怪的老者,一红一白,异常显眼。屋内的
床上还扭曲着一个丰韵的女子,表情极度痛苦,强忍着的嘴中还是断断续续地发
出些许呻吟。

    “三公子,你也说说,现如今怎么办?”那个邪异的红发老者对那个一直不
曾发言的年轻人问道。

    “唉!虽说泰山派实力出乎我们意料,但三百名属下尽数丧命,我们四人责
无旁贷,这场处罚肯定是逃不过了。只有将圣主要得到得那本书找到,或者还有
一丝希望。”三公子眼睛瞄了一眼床上抽动的女人,丝丝绿光似乎要将这个女人
吞下去。“但愿这个女人还能够活下来。地公,不要将她弄死了,我们还要靠她
来找那本书。”

    “圣主真是奇怪,也不说名字,整个泰山那灰皮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上
哪去找?”那个大公子似乎对圣主颇有怨言,只是不敢过于发泄。

    “这本书既然圣主认为在泰山派,那么泰山派肯定把它当成了至宝收藏,只
是我们不知道在哪里而已。当时,留下那纪老头的性命就好了!”红发老者又看
了看身边那位白发老者,这位白发老者则正在忙于将盘弄床边的女人那双玉足,
倒也没有在意红发的抱怨。

    “天公!这次回去,我们要向圣主建议,我们的实力看似远远高于江湖那些
门派,收服他们似乎很容易,但通过泰山一事看来,并不是我们想象地那么简单。

    泰山派只有百十来年的历史,便可以迫使我们三百名属下同归于尽,已有五
百年历史的少林和碧玉城还有了净斋恐怕也非易与之辈!“那三公子突然发出此
言,倒让沈麟对他不再小觑。

    “还有,那雁荡山中的飘香宫,本来在我们的预计中,不过是个三流门派,
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竟然凭借一曲就能让老二甘愿冒着被千里追杀的危
险,退出圣教。”那位三公子看见了天公似乎意欲阻止自己的眼神,“天公,你
的好意我知道,虽然此事大家一直避而不谈,但是为了圣教未来得前途,我还是
要和各位商议此事。”

    沈麟一听,谈到自己还有几位姐姐了,更是留心。

    “二公子对圣教的忠心并不在你我之下,竟然做出这等事情,看来,那个神
秘人必不是你我四人可以独自抵挡的。还有,那一百多名帮众,无不一一退出了
圣教。”三公子抬头望向怔在一旁的大公子,大公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平时
机智无比的老三,竟然也是满腹牢骚。

    “三公子,你说的不错!我们这次回去,一定要劝劝圣主,万事不可超之过
急!”那天公似乎和三公子关系甚好,倒不象对地公以及大公子那般厌恶的神色。

    “那个人?唉!恐怕只有圣主才能对付。就像是地下冒出来的,教中弟子花
费了一个月时间都没能探到他的底细,甚至连飘香宫都进不去。”

    “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可以对付他。”看到天公说的如此坚决,大公子、
三公子都凝神盯着天公,连手上忙碌的地公也停了下来。就连屋顶的沈麟也好奇
了,俗世武林竟然还有人能对付自己?

    “是谁?我们教中的么?”大公子急切地问道。

    “不会吧!教中还有我不知道的人?”旁边的地公也撺掇地说道。

    “也算我们圣教的人吧!他是圣主的师…!”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了不
该说的话,急忙停止,可已经被众人猜了个十之八九。圣主还有师傅?所有人心
中都有了疑惑,包括沈麟。

    那这个圣主看来也只是个傀儡,那个师傅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要让自己的
徒弟找那本书?又为什么要统一武林,甚至要灭绝武林?沈麟心中一片疑云。

    “今晚我什么也没有说,各位知道么?”天公的脸色变得非常严厉,看了看
三位同伴。

    “地公,找个地方把她解决了,赶快套出那本书的下落要紧。”天公很不耐
烦地提醒身旁的老者。

    “老大!那要麻烦你们出去一下?”那地公竖眉一挑,灿灿地说道,“这个
贱婢被我灌了两斤春风散,竟然能支撑到现在?不过你们放心,我肯定要她欲仙
欲死之时,说出那本书的下落。”他手下的那个女人早已经双目尽赤,面色潮红,
气息粗重,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缕缕血丝,显然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你!”那天公脸色一变,似乎就要发怒了。

    “我们出去走走!天公,还是找到那本书要紧!”那三公子看了看大公子,
又对面前站里来的天公说道。“那本书千万不能被烧了,我们还是去找找看。”

    又扭转头,笑眯眯地看了看床上凹凸有致的妇人,对地公说,“辛苦你了!
地公!”

    虽是嘲讽,却没有一点让人生厌之意,倒弄得那老头不好意思起来。

    那三人施施然出了房门,三公子还朝屋内一笑,随手把门给掩上了。

    “天公,你知道那是什么书,竟然让圣主这么着急?六年前就将泰山派的左
膀右臂清水堂灭了,不过最后为什么有没有动静了?”那位大公子迫不及待地问
起了天公,旁边的三公子虽然看似平静,但嘴角的抽动还是让沈麟觉察到他内心
的急切。

    “我也不知道。”虽然天公口头否认,但眼中闪过的一丝光芒,却被身边心
细的三公子察觉到了。只有那个大公子还在那唏嘘不已。“不过,清水堂的事情
我倒是知道一些,那时候圣主还在教授你们武功,当时只是想试探一下泰山派实
力而已。”

    三人渐行渐远,奔着已经烧得半塌的碧霞祠方向而去。

    沈麟本来还想听听当年清水堂被灭的内情,可屋内女子的尖叫声起,继而呻
吟,却发不出一丝明晰的话语,夹杂着那地公淫荡的怪笑。

    沈麟轻轻推开了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床上的美女此时已经衣不蔽体了,也让沈麟见识了那绝美的景致。匀称的身
体,傲然挺拔的双峰,修长的双腿紧紧闭合,细腻的肌肤,全身潮红,微微隆起
的小山丘上稀稀落落的点缀着几棵小草,粉红的禁地,只能让人略窥一点美景,
身上还有着丝丝缕缕的遮盖,更是引人瑕思。那地公正在上下齐手,不亦乐乎地
忙碌着。那美妙的躯体在他手下扭曲再扭曲,似避还迎,粉红杏口不断跳出点点
呻吟。

    沈麟拍了拍那地公的肩膀。

    “兄弟,我正忙着,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那地公头也不抬,便应口答道。

    “终于被我找到了。哈哈,贱婢,原来点了自己后阙穴,我说怎么两斤春风
散都没有起到效果,害得大爷我还以为失效了呢。”说着手便往那女子的胯下摸
去。

    床上那女子听闻此话,仅有的一丝清明顿时大惊,暂时驱走了心中的欲念,
却苦于全身无力,无法挣扎,双目圆睁,向身上那无耻之人射去。却先瞥见床边
不知何时站了个并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唉!”沈麟轻叹一声,看来今天要再次开杀戒了。当年那个阴司秀才因为
过于奸猾,留在世上后患无穷,另外自己为了救下清儿,决定杀了他,而今天这
个人实在太可恶,手段卑劣之极也让他动了杀机。

    “看看我是谁?”沈麟弹起一缕指风,正击在快要触到床上女人蜜处的禄山
之爪上。

    “呼”一阵拳风便向沈麟迎面刮来。那地公身手确实很好,连头没抬,便翻
身滚向床内,以攻为守,右手开始反击,受伤的左手向床上女人的脖子掐去。

    这地公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武功,都在沈麟见过的所有俗世武林人物之上。

    这光明圣教究竟是干什么的,竟然有这么多俗世武林高手?此人心狠手辣,
真是该死。沈麟心中愤怒之心顿起。两缕指风在地身上,透胸而过,竟没有发出
一点声音,地公便倒向床上裸女的身上。

    一切发生都在瞬间,就连床上美人都惊呆了,浑然忘记了体内媚药的煎熬,
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看到地公那恐怖而充满不可置信的面孔倒向自己的脸
上,床上美女忍不住叫了起来。

    一缕清风便将床上的美女裹进了沈麟的怀中,那娇柔的身躯一贴入怀中,沈
麟便知道不对劲了。体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狂暴发作的红鸾真气此时突然暴涨,
从其她四女那吸收过来的阴凉真气根本就镇不住这股狂燥,下体那肿大之物也高
高举起,顶在怀中美人的圆臀之上。

    沈麟也明白,这必是因为怀中美人服食了春药,身上散发出强烈阴气吸引了
体内的先天红鸾真气所致。看了看怀中的娇妇,早已眼角迷离,面如红玉,杏嘴
开合,鼻息沉重,浑身发烫,不停地在怀中娇滚着。那后天的闭欲之术如何抵挡
这先天至阳真气的吸引,她早已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沈麟并非不愿意将这多丰腴的花现在就采了,只是这个地方实在不合适。且
不说这泰山之上,尸横遍野,就是那三个人,不久也会回来,况且现在纪芙蓉和
清儿还没有影子,哪有求欢的心情。沈麟便强忍着心中的欲望,从环抱美女的手
臂之上,透入一丝寂灭心经真气,沿着怀中女子的经脉,流动一周。怀中的女子
慢慢平静下来,竟然睡着了。

    沈麟顺手扯了床被单,盖在怀中之女身上。她异常安详地躺在自己的怀中,
虽然眼角有着淡淡的皱纹,却不掩风流之色,皮肤细腻光滑,身材更是丰腴无比,
全身透着淡淡的兰花香。标致风流,竟不比飘香宫的诸女逊色。沈麟体内真气又
是一阵跳动。

    沈麟抱着怀中美女,站在离屋子不远的树下,静静等待,等待怀中美人的醒
来,等待那三人回来。

    虽然秋风料峭,但沈麟怀中却是春意昂然。整个泰山已经悄无声息了,那些
忽明忽暗的火星显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惨烈的激斗,几座破败的房子在月色中
杵着。这里曾经记录了多少喧嚣与热闹,现在都归了土。沈麟看到这些,心中忽
然有了许多感悟。兴又如何?败又如何?一切兴亡事,不平心,最终都还不是尘
土一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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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四章、稍作惩罚

月光下,三条黑色的人影从碧霞祠方向慢慢走过来,看来并无所获,三人都
有点垂头丧气。

    “天公!”走在天公右边的三公子想到一个问题,突然发问,“您老人家见
多识广,我有两个问题想向您请教!”语气竟是非常的认真,倒让天公还有大公
子都站住了,盯着他看。

    “什么事情?说吧。”天公似乎非常喜欢别人用这种尊敬的口气跟他说话。

    “第一件事情是,”三公子的声音突然降低了八度,“圣主他老人家天纵奇
才,想来上几届圣主也不应该是泛泛之辈,为什么江湖上竟然没有我们的名号?”

    沈麟心道,这个三公子果然聪明。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其实包含了三个方面
的内容:圣教的来历;圣主称霸江湖的目的;最重要的隐含问题是圣教暗中的对
手是谁?竟能隐隐压制他们这么多年?这些问题也是沈麟想知道的。

    怀中的美女似乎动了动,像要马上醒过来,沈麟可不想此时惊扰了那三人,
轻轻地拂在她的睡穴上,又让她沉沉睡去。

    那边的天公刚要开口回答,却被大公子打断,“圣主肯定是想养精蓄锐,一
举拿下江湖那些杂碎。”那位天公似乎想到了有些事情不方便说,便也接上口说
到,“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那三公子将头转了过来,正好迎上月光,沈麟
看到那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还有失望,另外还潜藏了一线阴冷的杀机。

    这个三公子是干什么的?他的所作所为都被沈麟看的一清二楚,怎么都觉得
他在探秘,而并不是真正为圣教着想。沈麟心中泛起一点疑惑。还有,那个大公
子不知道是否真是愚钝?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候打断天公的问话?沈麟心中升起一
种怪异的感觉。

    “还有第二个问题,如果其他帮派如同泰山派一样,那我们是不是真如圣主
所说得那样,全部给杀了么?武林中人都死光了,我们称霸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过头来的三公子神色不变得问道。

    “住口!”天公的语气变得异常严厉,“我知道你才智高绝,也不应该对圣
主的旨意有所怀疑。”

    “小人知罪!”那三公子突然听到这等严厉的斥责,忙低头认错,自是后悔
不该问这愚蠢的问题。那大公子见到老三吃鳖,竟在一旁露出一丝冷笑,颇有幸
灾乐祸的样子。

    “圣主这么做必有深意!”看见三公子诚惶诚恐的样子,再见到大公子那讨
厌的样子,心中不由叹息,怎么圣主就喜欢这个草包。天公的语气变得缓和下来,
“我虽然现在是护教三公之首,但圣教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参与的。也许有
一天,你可能会明白的。”天公看了看前面亮着灯火的屋子说道,“我们走吧!

    老二的事情应该办完了吧!千万要套出那本书的下落。“

    三人步入屋中,并不敲门。沈麟的嘴角撇起了一点冷笑。

    果然,瞬间之后,三人便从屋顶、窗户还有正门三个方向冲了出来。

    “阁下何方高人?”沈麟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只是静静站在一棵老松树下,
离那屋子的距离并不远,那天公等三人稍一搜索,便发现了树下的沈麟,还有他
怀中的睡美人。那情形在天公三人眼中有着说不出得怪异,对方虽然站在阴影中,
却有着与身边环境完全融为一个整体的和谐,似乎就像一棵树长在那里一样。老
二的武功和自己不相伯仲,自己刚才看到屋中连打斗的迹象都没有,此人可谓深
不可测,怕那位大公子出言不逊,将自己三人小命送在这里,天公忙提前抢问道。

    “一切又是何苦来由?”阴暗中的沈麟语气非常平静,让在月光中的三人不
知所措。

    “今天,我只想问你们一件事情,只要回答了,你们就可以走!”一如刚才
的平静,沈麟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并不打算回答天公的问题。

    “你太狂妄了!”天公身边的大公子突然暴怒起来,一甩袖子,看似发怒,
实则将手中的扇骨逼出,顺势射向沈麟。那月色在白玉扇骨上影射出一道白光,
向沈麟激射而至。天公与三公子意欲拦阻,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自是聪明绝顶,却装傻充愣,却又心狠手辣,当是心计深重之辈。”那
道白光没入树阴之后便悄无声息了。树阴中的这番话自是对那个大公子说的。

    “今日,我废你武功,也是对你略施薄惩。”语气依然平静。天公以及三公
子回头惊讶地看着那位大公子,似乎相信了树阴中人说的话,瞪大眼睛重新审视
身边的那位大公子。

    那位大公子此时可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事情,凝聚全身功力,以防备树阴中
人提到的惩戒。刚才那乘对方不备所发的暗器竟然石沉大海,早已让他心惊肉跳,
不由得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你防备又如何?”树阴中的人突然变得豪气干云,“好!我告诉你,就在
此刻,我废你武功,做好准备了么?”

    天公斜斜地踏出了一步,将大公子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后。这个大公子可是圣
主的爱徒,他要是死了,自己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我也想见识见识一下高人的手段!”三公子话虽如此,却将身形从大公子
身边移开,不过他也将手中的墨玉扇展开,全身防备。

    三人呈现半犄角之势,倒也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沈麟伸手从美人怀中摸出了几根落在她身上的松针,轻叹了一声,“我不想
理会你们这些江湖人的厮杀,你们所做的一切都自会有因缘,也自有别人来找你
们的事。但是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算得上人神共愤,给你们一点教训也好。”

    “注意了!”沈麟将手中的几根松针一一弹了出去,并没有一丝声息。

    三人听见沈麟提醒注意了,便见到三枚细长的针状物体朝自己飞来,速度极
为缓慢,如同被人手持一般,慢慢靠近。三人脸色大变,他们自身武功不凡,更
见识过无数玄奇功法,但却从没有见过这等奇诡之事。天公凝起双掌,慢慢往后
退去,大公子还有三公子则都扬起手中的折扇,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也只有一点
一点后退。

    天公大喝一声,身形凌空而起,右掌五指张开,向飞向自己的那根松针抓去,
一阵凌厉的风声裹向那飘摇的松针。他身边的大公子也是将折扇合起,击向往胸
口迫近的松针。三公子宋如风则将身上长袍脱下,裹成一团,向迎面而来的松针
扑去。

    那三根松针如同有感应一般,遇到风声,立即就改变了飞行速度,各自划出
一道轨迹,却将三人的攻势都避开了,趃地转到了三人身后,没入三人身体,不
见了。

    三声惨叫在空旷的夜色中传得很远,也惊醒了沉睡中的美人。

    江青霞清醒过来看到的便是曾经让自己家破人亡,帮派覆灭的三人倒在地上,
翻滚惨叫不已,再后便察觉自己还半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中,身上还裹着一床被
单。脸色一红,想要挣扎起身,却浑身无力。

    “吵醒你了!”抱着自己的那个男人似乎很年轻,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
的强烈阳刚气息,还有结实的肌肉,那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无数的温柔。

    “能不能先…先放我下来?”江青霞虽不是少女心境,却也还有着几分羞涩,
只是那一脸的红晕被树阴遮住,看不见而已。

    “还不行!刚才我没有找到你穿的衣服,另外,你身上的药性只是被我压制,
还没有解决,所以,你只有再委屈一下了!”沈麟的话让江青霞更是羞愧难当。

    她自己也感到身上并无寸缕,只得将身子依旧靠在他的怀中,不再言语了。

    “这三人该如何处置?”沈麟问了问怀中之人。

    “但凭少侠处置!不过,我希望…能留他们一条性命,日后,我…”江青霞
也是才智绝顶之人,此时要求救命恩人杀他们,肯定是易于反掌,留着他们性命,
也许自己还有动力与理由活下去。

    “好的!”沈麟怎知怀中之人如此细腻的心思。

    “你们三人,走吧!我也不想再问什么问题了。”沈麟正色地对着三人,
“天公,你出手狠辣,本应废你武功,但念你也是为人所命,只废你右手,日后
不能再做恶了,留你左手自保应该有余。”那天公此刻龇牙咧嘴,双目之中却尽
是凶恶之色。

    “大公子,你心计深重,杀孽也重,我废你武功,当是救你,你好自为之罢!”

    那大公子此时早已经全身瘫软,再无气力动弹,竟被沈麟废除了武功。

    “三公子,我对你的惩罚,你自知就是了。”那三公子宋如风伏在地上,却
看不见半点表情。

    “善者如水,天下柔弱莫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这就
是快慢之道,也是善恶之道,好生体会,也许会有所收获。”沈麟的语气中正平
和,却一丝一缕地印上了地上三人的心智之中。

    “公子可否留下姓名!我等自当谨记今日之事。”那天公果然强悍,撑起身
体,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

    “小子沈麟,记住了么?”沈麟鼻子中响起了一声轻哼,“给你们主人捎一
句话:孰善孰恶,维心自知。”

    天公和那三公子搀扶起大公子,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江青霞看着沈麟处理完这些事情,不发一语。等三人走后,整个山峰都静了
下来,气氛忽的有些尴尬。

    ………

    寂寞崖壁,深邃幽远的星空,仿佛还带些火气的风,偶尔掠过树梢,从枝桠
间火灼过的伤痕上吹过,簌簌如泣,恍如云天外幽幽的挽歌,或许,草木也有情,
才能借风声成歌。秋山空,长夜静,沈麟立在断崖旁边,等候江青霞。

    远处又燃起了几簇大火,想必是江青霞在焚烧同门的尸体吧。自己刚才在江
青霞的体内输入一道寂灭心经真气,强制压住了她体内媚药的药性。让她回去整
理衣物。自己也将整个泰山踏遍,也没有寻见纪芙蓉和清儿的踪迹,也顺便将泰
山弟子还有战死的黑衣人都集中在南天门。当三千七百一十三具尸体堆放得像座
小山一样,江青霞自是悲愤伤心不已。

    看着眼前一个个曾经活生生的同门之人,现在竟然都无声无息地躺在这里,
走过的四十四年所有记忆都涌进了已经双眼朦胧的江青霞的脑中。承欢父母膝下
的童年岁月,天真无瑕的少女时光,还有同门师兄弟的关爱之情,与师哥在一起
的岁月,女儿的诞生还有着无数的快乐片断。现在都……

    江青霞突然爆发出来,拼命地翻着成堆的尸体,将一具具黑衣人的尸体远远
抛开,似是要将心中所有愤恨都发泄出来。一个个熟悉得面孔露了出来,陈长老、
王师兄、裴长老、师侄小黄……当她看到丈夫那血乎乎的面容时,再也忍不住,
埋头大哭起来。

    “生死之道,天地乾坤,有始有终,有起有灭,因缘而生,因孽而灭。万法
皆有因果,诸事自有定数。也不要太悲伤了。”沈麟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这话印入
江青霞因为悲伤而显得有点疯狂的灵智当中。见到她好了一点,便远远站开,不
知所措。

    沈麟最是见不得女人眼泪,偏又不知如何劝慰,只得站在远处发愣。

    这个女人竟然是纪芙蓉的母亲?那她身上的媚毒又该如何去尽?自己的真气
虽然能够压制,可并不能治本,况且这种东西存在体内时间越长,对身体毁坏越
严重,不仅能够烧毁体内经脉,更能让人神志错乱,最后成为废人一个。

    沈麟自己的医学修为不俗,自是明白这个道理。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疏导,
让她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就完全解决了。以沈麟自己的性格,原本并无什么顾
虑,可想想纪芙蓉,还有清儿,沈麟一时之间倒是矛盾起来了。沈麟忽然有点痛
恨自己了,原本摩云峰山洞中的万年石钟乳是治疗这春药的绝好良方,可怎么就
被自己全部给喝了呢?这一时之间到哪里去找?

    远处一个窈窕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江青霞双目红肿,面如雨后梨花,憔悴之中却有着另一番的艳丽之处。修长
玲珑的身体,套着凌乱的黄衫,眉目间有如清丽的山水般秀气动人,香肩微动,
仿佛是残风中的一棵娇柔无力的小草,她的生命已是显得如此的灰暗,没有了半
点色彩,惹人怜惜。与自己记忆中的纪芙蓉那番娇媚竟是各有所长,这美女怎么
看也不像年过四十的人母?

    先找找看,要是真是找不到解药,那到时候再说吧!沈麟终于下定决心,向
来人迎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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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五章、当年真相

“我……”见到沈麟,江青霞却不知从何说起。

    “你体内之毒尚未解开,还是先和我一道吧。”沈麟看见了她准备的行囊,
焉能不知道她的心意。

    “扑通”一声,江青霞竟然跪在沈麟面前,“求少侠指点我一招两式,让我
报得此仇。便是让我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刚说完,江青霞就有点后悔了,脸
都有点红了,自己都四十多岁了,凭什么给人家做牛做马?虽然自己保养的不错,
可别人能看得上自己么?

    “如果你愿意,随你吧!”沈麟伸手扶住她的双臂,便将她拉了起来。

    ………

    飘香宫中,柳如烟已经围着桌子走了八圈了。看得杨霁烟都有点心烦气躁了。

    “二姐,不要走来走去了。”扭过头对旁边的凤非烟调笑道,“大姐,你看
二姐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知道以前那九年是怎么过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以前那九年是怎么过的!”凤非烟也是心不在焉,竟然
以为杨霁烟是问自己。说完之后才明白过来,脸顿时红成一片朝霞,向忍不住偷
笑的杨霁烟骂道,“你这丫头,尽直到促狭人!”

    “大姐,你自己心不在焉,现在倒骂起我来了。”杨霁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来了,旁边的修罗红也乐了。

    “大姐,要不要叫来桐儿丫头,好好问问当时情况,麟弟怎么不打声招呼就
走呢?有什么急事也该言语一声啊!”柳如烟对凤非烟说到,又回头瞪了一眼杨
霁烟,“你个死丫头,还说我,昨天夜里谁在床上躺着一个劲地喊着麟弟的名字。”

    顿时,杨霁烟也是一个大红脸,口中嘟囔着,“哪有啊!”

    “不用了!”凤非烟打断了她们即将开始的争吵,“麟弟肯定有急事,过几
天应该就会回来。”

    修罗红却将眼睛盯着门外出神,也不知想些什么。

    …………

    临安城,沈麟故地重游。

    离开泰山已经两天了。

    第一天,沈麟走访了泰安县城所有的大小药铺,并没有找到合适的药物。

    第二天,沈麟带着蒙上面巾的江青霞来到了天青道观。

    天青道观一如从前,只是后院的弟子们明显增多了。沈麟并没有惊动他们,
将江青霞安顿在一所偏房之中,只身一人来到了天心阁。

    青云道长自是异常惊喜,这个小师叔竟然一走就是六年多,此次见面更是有
着许多问题想要求教。沈麟虽然心中有急事,但对这位救命师侄也不敢怠慢,一
一解答,并且将最近一段时间的领悟一一告诉青云道长。最后,沈麟才将江青霞
的事情告诉了他。

    看着青云道长一脸无奈的表情,沈麟知道应该另寻他途。

    …………

    自己手扶着的玉人手臂越来越热,鼻息也越来越粗,竟将遮面的白纱荡得一
起一伏。沈麟暗叹,今天从早上到现在,自己的寂灭心经真气对她体内的媚毒效
果越来越弱了。她的身体也日渐消瘦,难不成真要?沈麟心中倒是愿意,只不知
这美妇人能否同意。

    江青霞这两天来,看着沈麟为了自己体内的媚毒东奔西走,自是非常感动。

    两天来,自己虽然并不能正常运功,但饮食起居还是能照顾自己。经过这两
天得奔波,现在江青霞心中非常明白,自己是没救了。当时地公给自己灌药的时
候就告诉了自己,这药只有靠男女交合才能解开,只是看到沈麟的修为如此高深,
并且能够压制自己的药性,便和他一起努力,看来所有努力都将是白费力气。

    江青霞心灰意冷,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于是便出现了沈麟感觉的那一幕。

    “你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沈麟温柔的扶着自己的手臂,让江青
霞心中一阵感动。要是早几十年遇到他,自己现在又该如何呢?江青霞心中不由
得有点神伤。

    “公子爷,夫人,住店还是打尖?”踏入一家客栈之后,一名多嘴的店小二
那句夫人倒让江青霞心中羞愧不已,不过面纱遮着羞红得脸蛋,别人也看不出来。

    沈麟什么也没有说辩白,只是吩咐了一声,“要间上房,我们休息一下。”

    在众人的注目中,二人走上了楼梯,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宽敞的客
房。楼下其他伙计各个交头接耳,“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真是恩爱!”之声
不断传到江青霞的耳中,心中更是万般滋味。一进房中,江青霞便钻进被窝,将
头埋入被褥之中,再也不肯抬起来了。

    安置好了江青霞之后,沈麟便下楼向店小二打听清楚临安城的名医还有大药
店的具体地址,在掌柜以及店小二的惋惜声中,走上了街头有开始寻药。

    一家、两家、三家……

    一下午,沈麟走访了二十七位号称临安城最好的医生,三十二家大型药店,
结果都让沈麟异常失望。他们给的建议只有一个:交合,疯狂的交合,才可以解
开媚药的毒性。

    沈麟有些疲惫地走出“圣手仙医”胡大夫的门诊之后,站在街心,心中思量
该如何是好?

    “沈少侠?沈少侠!沈少侠!”不远处传来几声有点熟悉的声音,沈麟回头
看了看,竟然是当年看护清儿的那个老家人!因为清儿失踪的缘故,沈麟对这个
老家人不再像以前那样讨厌了,甚至有点惊喜。

    那个老家人已经完全老了,斑白的头发,还有满脸的皱纹,驻着个拐杖,一
看便知道时间不多了。

    “沈少侠,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那老头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沈麟是确实没有想到。

    “像!真像!”那老者不停地打量着,嘴中还嘟囔着。

    “老伯!你有什么事情么?要没什么事,我还很忙?”沈麟记挂着客栈中的
江青霞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不想再和老丈纠缠下去了。

    “沈少侠,等一下,我问你个事。”那老者似乎非常激动,伸出一只手扶住
沈麟胳膊,“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有个姐姐叫沈麒?”

    沈麟大吃一惊,反手抓去,“你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哎呦”老丈被沈麟抓疼了,叫了出来。沈麟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松手
放开。

    “老伯,您是怎么知道的?”沈麟心中疑云顿起,就是连飘香宫的四个姐姐
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这个老头怎么会知道?难道他是我家什么人?想到这,
语气愈加客气。

    沈麟将老头引到街旁一家茶馆,待坐定之后,问道,“老伯认识家父?”

    “是啊!你和你父亲长得非常像。当年遇到你之后,我便有种感觉,好像自
己以前见过你,可当时没有想起来。”老者虽然年岁不小,但口齿依然清晰。

    “那么?我家发生的事情……?”沈麟不由得想知道当年父母为什么要被杀。

    “你家中发生的事情,我后来都知道了。当时我还以为是遭了劫匪,没想到
你竟然还能活下来。”那老者仿佛沉浸到往事的回忆中。“你家中发生的事情,
其实我也有一定责任的。如过当初不是我留下你父亲喝酒,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
发生。”

    沈麟并不打断他的话,让他自己一点点将往事说出。

    老者从当年那个下雪的下午遇到沈郎中说起,请他来门房喝酒聊天,认亲,
被主人看到,接着说道沈郎中为大小姐看病,又说道看见两条黑影越墙而出,过
了几天清水堂的人传出沈郎中和二堂主、三堂主已经死了的消息,自己后来还去
看了看烧毁的屋子,再有就是六个月后,大小姐未婚先产女,生下了清儿。再后
来就是清水堂全帮被杀,清儿因为去他家和他的两个孙子玩耍,躲过一劫。

    这一席颠三倒四的话花费了老者很大的精力,不过沈麟还是明白了一些。

    当年,父亲去临安给别人看病,遇到了沈老丈,便去他的门房喝酒,不巧又
碰到了清水堂堂主的女儿害喜,那堂主沈放便将父亲招入,最后让父亲打掉胎儿,
父亲不肯,肯定下了安胎药。那沈放怕父亲四处张扬,便派人杀了父亲,又怕别
人报仇,便想将自己全家杀死。

    沈麟将老者所说的一点一点的窜连了起来,倒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父母死
去已经十六年了,今天终于真相大白,沈麟心中万般滋味,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麟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茶馆,那老者在旁边拉扯了他的衣服,才将他
惊醒。毕竟知道了真相,还是让沈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巨石,向老者感谢了一声,
便告辞了。

    那泰山派掌门夫人是清水堂沈放的表妹?沈麟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情。沈
放死了,孙女儿也不见了,好像只有这个江青霞和沈放能够扯上点关系。沈麟心
中忽然涌起了一种邪异的念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都要将这个江青霞弄到手,
管他什么纪芙蓉的母亲呢,日后母女见面的时候再说。沈麟想到这,心中升起一
阵莫名的快感。

    沈麟道心修行未够,一念之差,差点堕入魔道。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心绪现
在受到了体内的黑色魔气的潜移默化地侵扰,慢慢地会有一些极端的想法出现。

    沈麟缓步走在人流熙攘的临安城街头,身形忽地有些鬼魅起来。

    ………

    天色再次暗淡下来,一天的光阴实在是太短暂了。街头已有数家燃起了灯火,
可是那些叫卖的商贩似乎并没有撤摊回归的想法,反而更大声地吆喝起来了。

    “卖玉酥饼勒…。”

    “红枣甜豆羹勒……香勒”

    沈麟静静地站在一个卖玉器的小摊面前。那个摊主见到玉树临风的公子站在
面前,哪能不口如舌簧。沈麟平静地看着摊主的表演,还有眼前一件件并不是非
常精美的玉器。

    那位摊主看到似乎自己的吹嘘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故作神秘地说:“公子
仪表堂堂,肯定是识货之人,小人有家传宝玉几件,不知道公子是否感兴趣?”

    “拿出来看看!”沈麟只是突然非常想念凤非烟四女,想买点东西给她们,
倒没有寻宝的意思。

    那位摊主看了看左右,从柜台下面小心翼翼地捧出来一个灰色包裹,层层打
开,露出红色的匣子,打开匣子,里面又是一层层的金色绸缎包裹。这下沈麟也
很好奇了,什么宝物要如此层层包裹?

    看到那些物品之后,沈麟哑然失笑,竟全是些奇技淫巧之物,玉杵、脚环、
手环还有些不知道什么用处的玉制品。玉倒是好玉,上等的胡玉,只是这些东西
怎么拿出来见人?

    摊主看着沈麟目瞪口呆的样子,得意地笑了笑,“本来我也不愿意将这些宝
物卖给别人,可我自家的黄脸婆实在是不配用这些东西,一看公子就是风流之人,
这些东西用在那些美人身上可真是好啊…”嘴角露出一丝男人之间的那种会心的
淫笑。

    “我……”沈麟原本想就此走开,可迈出的步伐又收了回来,“这些都给我
包好,我全要了。”

    那摊主惊喜之极,原本指望卖出一两件就不错了,根本不曾想到沈麟全部要
了。不禁又有些鄙夷地看了看沈麟英俊的面孔,心中暗忖,“又是一个花花公子!

    可惜了这一表人材!“

    沈麟又挑了一支凤钗、一支柳叶簪,一双玉镯还有一枚红玉佩,两枚小巧的
玉斑指,让摊主一并包了起来。送什么给江青霞呢?沈麟可有点伤脑筋了。

    沈麟的目光盯上了挂在货架上端的那张面具。此物看似玉质,入手轻盈,却
是天蚕丝的。竟然与师娘留下的那件天蚕袍是同一材料制成。真没想到,这样的
龌龊之地,竟然有这等好东西。看来这东西连老板都不认识,尽然以这么低的价
格卖出。沈麟心中暗喜。此物送给江青霞再为合适不过了。

    沈麟打定主意,便走上回客栈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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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六章、情挑怨妇

江青霞卧在客栈的床上,并没有睡着,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自己
的生平经历,更少不了那个陪在自己身边的沈麟。被店小二当成沈麟的夫人,自
己竟然似乎有点窃喜,自己这是怎么了?江青霞也不明白,那个男孩子身上似乎
有一种让自己非常安心的气息,总是不自觉地吸引着自己。

    江青霞不自觉地就将这个男孩与死去的丈夫比较起来,他武功高强,英俊、
善解人意、贴心、心地善良、没有那种权欲之气,更是光明磊落。和他比起来,
自己以前的丈夫似乎一文不值。

    “我这是怎么了?丈夫刚死,我怎么会有这些想法?我是不是个淫荡的女人?

    况且,我的年龄比他大上二十岁还不止,怎么能有这想法?“江青霞心中暗
自愧疚。

    “他怎么还不回来?”此时的江青霞有点害怕见到沈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
对不起死去丈夫的事情,却又不由自主想早点看到他。

    一下午,江青霞都在这种矛盾中度过。

    “嘭嘭嘭!”一阵敲门声。

    “你回来了!”江青霞急切地跑向门口,拉开房门,却是店小二送来了晚餐。

    “搁那儿吧!”江青霞无精打采地告诉店小二。

    “想我了么?”江青霞非常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店小二背后传了过来。

    “你…太可恶了!”江青霞一阵狂喜,却尽是小女儿娇嗔姿态,忽而自己也
想到不对,便又严肃起来,但这娇嗔配合着花容月色却已经把那店小二都看呆了。

    ………

    二人在略有尴尬的气氛中,吃完了晚餐。江青霞也没有问他今天情况怎么样,
沈麟也没有说什么?

    “今天,”沈麟想着怎样将下午想好的那些主意如何找个合适的理由让江青
霞相信,“今天,我找到了一个有名的大夫。”

    “他说什么了?”江青霞见到他谈论自己的病情,也关注起来。

    “他教我一套按摩之术,说是可以治好你的身体,还没有后遗症。”沈麟还
在故作镇定地撒谎。

    “按摩?”江青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显然不太相信这回事。

    “对!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治疗方法啦!”沈麟笑着鼓动她道,“这种按摩
术起源于远古扁鹊神医,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呢!我威逼利诱他才肯告诉我,你要
不要试试看?”沈麟所谓的按摩术,不过是《葵水录》中记载的调情手法而已。

    “可是……”江青霞迟疑道,“按摩……这样会不会太那个了……而且……”

    江青霞心中十分矛盾。

    “放心!这只是普通的按摩!”

    江青霞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到沈麟心意已决,不好拂他的美意,无奈
只好沉默。

    “您先躺到床上来?”沈麟上前来扶住江青霞。

    “哦……”江青霞有点害羞,只得来到床边,动作生硬地趟了上去。

    “那位大夫说了,非常舒服的”沈麟看出她的紧张,莞尔道,“别紧张。”

    心中却是一阵狂喜。沈放的表妹?一种报复的快感充斥心田。

    “好的……”江青霞脸一红。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这几天沈麟为自
己东奔西走,如果有什么意图,凭他的手段早就应该实现了。却没有想到沈麟真
是有那种强烈报复心理。

    “你脱掉衣物,把这床单裹上,然后转过身去,趴在床上”沈麟的话语很轻
柔,但句句都让江青霞心跳不已。但看到沈麟转过背去,江青霞还是觉得自己多
心了。匆匆忙忙地脱掉衣服,裹上床单,趴在床上,却将一张红脸紧紧贴在枕头
上,再也不敢抬起头来,像个待宰羔羊似的静静地趴在床上……

    沈麟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快感,其实他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情况,可以轻
而易举地获得这个女人的身体,可自己就要看到这个沈放的表妹被自己调戏的样
子。

    沈麟看到江青霞的样子,偷偷一笑,为她的下身又盖上一条床单。

    “现在我开始为你按摩。”听着沈麟温和的声音,江青霞只觉得心中一阵迷
乱。

    对方好象没有发觉她的羞愧,他恭敬地站在床边,双手轻轻地执住江青霞的
左臂,十指温柔地揉捏着她手臂上的肉。而此时的江青霞心跳不断加快,内心更
加惶恐起来。

    沈麟手指从江青霞的左臂的肩头处开始按摩,而后缓慢地向下移动,手肘、
下臂、手腕、手掌,最后再到她的手指。然后他的手指再按刚才的相反方向又按
摩了一遍,一直回到她的左肩头。这些都是《葵水录》中记载的调情手法。

    “你放松一点好吗?”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僵硬,沈麟轻声对江青霞说道,
同时,他将双掌合在一起,轻轻地敲击着江青霞的左臂,沿着她的手,上下来回
地敲了几次,并且力量逐渐加大,不停地将自己体内的红鸾真气一丝一缕地注入
江青霞的经脉之中。

    听到沈麟的话,江青霞的脸愈加发烫,心里羞愧异常。可是无奈对方这么要
求了,她只得尽量克制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她将头紧紧地埋在枕头里,闭上眼不
断尝试着深呼吸,以减轻自己的紧张。

    沈麟按摩得真得好舒服,江青霞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在对左臂短暂的按
摩过程中,通过江青霞身体的反应,沈麟很快就找准了适合她的力度。他开始逐
渐加力,并且注意轻重结合,而且穴位拿捏得很准。不一会,江青霞的手臂就在
轻微的疼痛中体会到了舒坦和畅快的感觉。

    对她左手的五个手指进行了拉甩后,沈麟又执起江青霞的整条左臂,以肩关
节为中心,以手肘为弯曲点,轻轻地屈推、拉伸着她的左臂。

    在间或的轻微的“咔哒”声中,江青霞只觉得左臂上所有的关节都在舒展,
在活动,一种不可言状的舒爽感觉从她的左臂一直传到大脑,并扩散到全身去。

    片刻之后,江青霞就体会到了以前从未经历过的舒坦。随着她的身体不但放
松,肌肉和关节进入了柔和而松弛的状态,她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也许根本就没有必要紧张吧!沈麟真是想替自己治疗而已。她在心里默默地
想,也像是在嘲笑自己刚才的尴尬和紧张根本就是不必要的。

    这时沈麟放下了她的左臂,绕过床头来到床的另一边,轻轻地坐在床边,而
后伸手执住了江青霞的右臂,开始对她右手进行按摩。同样,江青霞的右臂也体
会到了与左边完全一样的感觉。

    按摩完手臂后,沈麟的双手按住江青霞的肩头,略带着力道,缓慢地捏着。

    而后,在江青霞一声声舒畅的闷哼中,他的双手在她的背上卖力地揉捏起来,
时而揉捏脖后颈椎,时而按推肩颊骨,时而捏拿脊椎,时而推抚腰肢。偶尔,在
接触到敏感部位时,比如腋下或腰部,江青霞的内心会泛起一丝担忧和羞愧,但
是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有时江青霞心里在想,对方只是为自己治疗,自己要是太害羞反而会显得小
气,也许会被嘲笑的。有了这样的想法后,连江青霞自己也觉得惊讶,自己为何
会变得这样爱面子。丈夫刚死不久,自己便与另一个男人产生如此亲密的肌肤接
触,自己居然会有这样任性的想法,这在日常的她看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此刻江青霞的大脑已经慢慢变得膨胀、发热,脑皮层深处似乎有一团
火焰开始在燃烧,身体也好象不再抵触这种陌生而亲密的接触。难道……

    江青霞隐隐觉得自己体内那被压制的春药慢慢开始散发出来,周身异常舒畅。

    看来沈麟确实是为自己治疗。在这松弛舒畅的感觉中,她的神经完全放松下
来,呼吸也变得轻匀,思绪开始迷离。

    直到背部的一个穴位突然传来轻微的疼痛,江青霞才稍微清醒了一点。此时
她睁开眼才发觉,沈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床,正跪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按摩
着后背。

    沉浸在通体舒畅美感中以及体内春药媚力发作的江青霞好象也无暇去介意这
些,她轻轻吐了口气,再次闭上眼,幽幽地享受着对方的按摩。

    “你躺好了……”沈麟的声音好象从遥远的地方飘入她的耳朵一般,江青霞
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他。

    就在她有些飘飘然之际,江青霞忽然感觉下身一凉——原来沈麟掀开了盖在
她下身的床单。

    这时头脑发热得有些迷茫的江青霞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身如今只穿着一条床
单裹着身体了,而且这床单更薄,沈麟将她的床单掀起,岂不是可以将她下体的
神秘和曲线看个痛快?

    “等等……”江青霞艰难地挣脱开大脑内舒美的感觉,用尽力气刚喊出两个
字,可是沈麟居然已经跨坐在了她的双腿上,并且用双手按住了她那两瓣丰圆润
实的臀肉。

    “不要动……”沈麟见她想起身,于是,用微带责备的语气说道,同时双手
制止了她的扭动。

    “你怎么……”江青霞还想说什么,可对方的双手已经开始在她的臀部和腰
肢间带力地揉搓起来。

    难道真得需要这样得按摩吗……自己死去的丈夫、还有女儿、那么大的年龄
差距?

    江青霞觉得不可思议,瞬间的羞愧感使得她猛然清醒了不少。可是沈麟竟然
坐到了她的腿上,而且还露出责备的口吻,自己就这样起来,很可能会让人觉得
不懂事或没见识吧!也许还会责怪她把人家的好意当成坏事。可是,毕竟对方正
在触碰她的重要部位,难道要默由沈麟抚摩她的屁股吗?

    江青霞的脑子一时混乱起来,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到被自己坐在身下的女人,沈麟心中的快意疯长。不由得手上力道加重。

    就在这时,她的大腿根忽然传来一阵渗入筋骨般的压痛感,江青霞顿时失声
叫了出来。

    原来是沈麟在抓捏她大腿根部的主筋,也许是用力过大,也可能是江青霞年
龄偏大,被他这么一捏,竟变得疼痛起来。

    “很疼吗?对不起!我轻一点……这样……你看……”沈麟见状,赶忙赔不
是道,同时手指隔着薄薄的床单轻轻揉搓着江青霞的大腿根。在那优美的臀部曲
线交汇处,单薄的床单将沟壑映得分明,能清晰地看见丝丝水迹。沈麟的手指隔
着被单缓缓地抚摩着少妇白皙、光滑的大腿。

    这次他的力度较轻,江青霞感觉不像刚才那样的疼,可是刚才那一下还令她
心有余悸。

    “江姐,您的大腿有些生硬呀……”沈麟一边按摩一边说道,“这里的经脉
似乎有些阻塞……”

    “没……”听了这话,江青霞的心顿时一颤,想到前几天,那地公曾经疯狂
地捏着自己大腿的情形,她突然觉得惶恐起来,慌忙随口应道。

    “看来这里要多按摩才行……”

    “……”

    此时的江青霞哪敢再开口,只得老实地伏在床上,任由沈麟在她腿上按摩。

    沈麟张开双掌,环兜住江青霞的左大腿,一边揉搓着她细腻肌肤下那柔顺的
肌肉,一边挤压着她腿上的穴位和神经,从大腿,过膝盖,一直到小腿,然后轻
举起她的脚踝,温柔地转动她的脚,而后用指甲轻抠她的脚掌。就在江青霞心里
逐渐升腾起一股舒畅感时,他的双手又放开她的脚,沿原来的路线往回按摩,一
直到她的大腿。

    之后,他的手掌盖住了她的屁股,隔这那薄薄的蕾丝内裤,来回抓捏起那细
嫩饱满的臀肉。如果说前面的动作还像是在按摩的话,那么现在沈麟的动作更像
是爱抚。因为屁股上是没有什么穴位的,而沈麟对江青霞屁股的揉搓,看起来应
该和按摩没有太大关系。

    然而此刻的江青霞已经意识不到这些了。自从刚才整条左腿从上到下被沈麟
按摩了个遍后,一阵阵的甜美和温存在她心里渐渐滋长起来,并且越堆积越多,
而她的内心也在不知不觉中偷偷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在沈麟的手接近到她那神秘
的峡谷后庭时,江青霞就感觉到下体一阵颤抖和紧绷,幽深的甬道内居然泛起了
一丝丝涟漪,出现蜜热的感觉。这些感觉通过全身的神经传到她的大脑,时断时
续,飘渺若飞,直到那若即若离的舒爽感觉将她的大脑占据,而开始时的那些顾
虑和羞愧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道他在哪学会这种治疗方法?这感觉是这么的美妙!

    这样的感觉是如此奇异,江青霞一时简直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和赞美,而
就在这时,沈麟开始对她的右腿进行按摩。

    刚才,在江青霞陶醉于快乐的感觉中时,沈麟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身上衣服脱
下,露出了他赤裸的上身和紧束的短裤。而后,他又迅速地执起江青霞的右腿,
几乎没有让她感觉到停顿。他的情绪也开始高昂,体内的红鸾真气早已兴奋,这
美女虽然年龄偏大,但却另有一番妖娆,他已经彻底准备好,来一次尽情的大战。

    沈麟在整个房间的周围,布置了一道真气防护罩,不被外人干扰,也不会传
出任何声音。

    而接下来沈麟好象有意放慢了按摩速度似的,慢条斯理地摆弄起她的右腿。

    江青霞的意识完全集中在了对方的手上,随着沈麟的手上下移动,她的情绪
也起伏跌宕起来。当沈麟的手再次回到她的屁股上尽情地玩弄起她高贵的臀部和
潮湿的腿根时,江青霞几乎冲动得快要陷入昏迷。越来越强的刺激感使得她的下
体燃烧起来一般灼热,阴道内早已泌出汩汩的,湿润的黏液甚至涌到了充血的蜜
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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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七章、情欲之巅

    假如这时的江青霞还清醒的话,她应该可以发觉她那薄小的亵衣早已被她下
体的黏液和浑身的汗水弄湿,本来就半透明的裤质在浸湿后简直形同虚设;她甚
至还应该意识到,此刻从沈麟的角度已经将她那被绒毛覆盖着的最神秘生殖部位
尽收眼底。可是,周身的舒爽和官能的刺激已经使她的大脑完全朦胧了,再加上
体内春药的作用,江青霞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热,脑袋越来越涨……

    “我扶你坐起来”沈麟的声音在江青霞的耳中尽有着无尽的诱惑。

    就在江青霞完全不能自已时,沈麟从她身后站了起来,而后屈起一条腿,轻
轻地半跪在她的身后。

    “哦……”江青霞忘记了她的死去的丈夫还有下落不明的女儿,还有那些横
亘与他们之间的许许多多因素,没有对对方的要求作出任何反对。

    仿佛追求刚才的美感一般,她直起身体,麻木地在床上跪坐了起来。沈麟的
手从后面伸出扶住了她的腰,轻轻将她往怀里一拉,江青霞呻吟了一声便将身体
靠向后方,倚在了沈麟的胸前,雪白柔嫩的后背近乎快贴在那雄健的胸肌上。遮
盖在身上那薄薄的床单落在一旁。

    “现在开始全身按摩……”说着,沈麟的手已来到江青霞的背上,从脖颈到
腰肢来回地按摩起来,并时而间隔着“啪啪”的拍打声。

    江青霞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呻吟,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摇晃。

    对方不愧是技术高超的按摩大师,几乎每个穴位都捏拿得极准,而且力道适
中。江青霞垂着双手,挺胸收腹地跪坐在床上,如梦如幻般地享受着对方高水准
的推拿,已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最让她消受的是,沈麟要求她高举双手抱在头顶,而他则坐在她身后展开双
手上下推揉起她身体的两侧,在她的肋骨和腋下间来回移动,剧烈的活动间,他
的手指有时会伸得很靠前,偶尔触碰到她乳房的外沿,那陌生的闪电般的触击使
得江青霞心猿意马,浑身的神经好象都竖立起来一样,身体冲动得颤抖个不停。

    江青霞闭上眼睛,根本没有勇气低头看。因为她自己也知道,她的乳头已经
不知羞耻地高高翘了起来。

    可是对于这样的挑衅,现在她的大脑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感。江青霞的脑袋
里已经被熊熊的火焰占据着,相反地,她甚至在内心深处期待着这样的挑衅一次
次地到来。

    观察到江青霞的态度,沈麟的眼中闪现出一丝狡黠,嘴角边露出一丝不易察
觉的笑容。他明白,到了这个地步,今晚他应该可以尽情地享受这位矜持而丰满
的怨妇了。

    当他的手再次来到江青霞的腋下时,他忽然伸出手,往前一探,从背后环抱
住她乳房的下沿。为了掩饰,他迅速地用手指轻挠起她乳峰下沿那细腻的肌肤。

    “啊……那里不行……”江青霞皱了一下眉头本能地扭动着上身,反应一点
也不剧烈。

    高贵的乳房受到陌生男子的袭击,她的表现完全不似一个少妇应该表现的。

    当沈麟的手指爬上她雪白的乳峰的顶端,围着那两颗嫩红坚硬的乳头不停地
用指甲划着圆圈时,江青霞颤抖地昂起了头,将身体靠入了对方的怀里。

    闻着江青霞沁人的体香,沈麟的脸上终于露出成功的笑容。他已经能确定,
今晚,这个内向的少妇将彻底臣服在他的摆弄之下。

    他放心地用食指和拇指揉捏着她的乳头,并将自己内裤下那被撑得像个帐篷
一样的部位紧紧贴在了江青霞的屁股上,帐篷的突起部位轻轻地摩拭着她那汗湿
的内裤。

    “啊!……”江青霞羞愧地将乳房挺得更加高耸,追逐着乳尖上的快感,同
时偷偷地翘起她那白皙圆滚的屁股,恼人地扭摆起来,仿佛想要将沈麟的帐篷含
入自己的臀缝。

    “下面开始……”沈麟用魔鬼般的声音在江青霞耳边轻声说道,“舌尖按摩
……”

    说完,他搂着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扭向自己。就在江青霞因突然失去抚摩
而空虚茫然得不知所措时,沈麟的嘴堵在了她嘴上,将她吻了个正着。

    “不必太急,慢慢地享受她吧……”沈麟在心里得意地想着,他已经稳操胜
券了。

    在两人面对面地坐着的情况下,江青霞被他轻搂住上身,陷入了几乎窒息的
蜜吻中。

    就在对方尽情地抓捏着她的屁股,并将舌头伸得更深之时,江青霞忽然清醒
了一点,因为这样害羞的姿势让她忽然记起了自己的丈夫,这也是最后能让她清
醒的一点记忆了。

    江青霞挣扎着睁开眼睛,本能地用双手掩住了裸露的乳房。作为一个新寡之
妇,赤裸着上半身、高挺着丰满的乳房,跪坐在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被一个小自
己二十多岁的男人搂在胸前尽情地接吻,睁开眼后江青霞也忽然感觉到了尴尬和
不妥。

    他虽然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但自己比他大二十多岁,自己怎么能和他发生什
么关系呢?

    和开始时一样,江青霞的脑子里再次产生了纳闷以至退缩的想法,自己不过
是为了接受治疗?为什么现在穿着一条薄小的内裤坐在沈麟的面前?为什么要羞
愧地在他面前用双手掩住乳房?自己真是一个淫贱的女人么?

    在她内心深处,曾经不止一次地萌发出推开他离开这里的想法,可是不知为
什么,她却一直没能这样做,因为一股膨胀发热的感觉重新在她脑子里升腾着,
而按摩所带来的舒畅和现在身体内所产生的轻微羞涩的快感也使得她张不开嘴来
制止对方的举动。而且,由于被对方紧紧地热吻着嘴唇,现在即使她想张开嘴也
不可能了。

    这只是为了解决她体内的春药,只有全身舒展、释放压抑的能量,才能有一
定功效。沈麟在按摩前曾经这样郑重地向她声明过。

    既然她没有拒绝前面的按摩,现在又怎么能半途中止对方的劳动呢?虽然说
这种“舌功按摩”要比前面的按摩煽情得多,但是江青霞却没能拒绝。如果现在
突然要求中止,可能会让对方误以为她在嫌弃他,这样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一想到这,江青霞重新闭上眼睛,身不由己地再次沉浸在那一波波奇异美妙
的感觉中。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自身还处在一个非常尴尬
羞愧的境地,居然还有心思替别人着想。今天自己的确很奇怪,不但浑身发热,
而且脑子里竟是些奇异的想法,到底是怎么了?

    她一边体味着男人舌头在口腔内摩挲的感觉,一边迷离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显然,在思绪迷离和官能冲动的作用下,她已经浑然忘记了一个事实:对方
的按摩,早已超出了正常范围,作为一个新寡之妇,她完全有理由拒绝这种充满
暧昧的按摩。她早就明白了沈麟的做法并不是为了治疗,只是她始终不敢去想的
一个念头。心中竟然还有着一丝渴望沈麟继续下去。

    这时沈麟的嘴唇突然松开了她的嘴。

    “江姐,放松点好吗?”他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轻声说道,“别紧张,这只是
为了舒缓你的经脉……”

    已经陶醉在刚才的热吻中的江青霞正想睁开眼睛,沈麟将唇忽然又贴在了她
耳朵上,轻轻地吹了口气。

    “啊……”江青霞浑身微抖。

    沈麟的嘴唇轻含着她的耳缘,同时伸出舌头去舔,那甜美的感觉,就像波浪
一样从江青霞的耳朵向周身扩散而去。

    比起刚刚那微妙的按摩来,这种方式所引起的快感是隐性的,从某种程度上
说,这种潜伏在身体内部,再由心灵所萌发的愉悦,要比直接出没更能造成强烈
的冲击。

    沈麟的嘴唇由她的耳朵慢慢向下亲吻,一直来到雪白的脖子和柔嫩的肩头,
在留下一阵“滋滋”的响声后,那火热的嘴唇划过了她酥胸,一直向乳房移去,
甚至已经触到了她那一直护在乳峰上的手。

    “哦……”江青霞情不自禁仰起头一声呻吟,感觉到乳房马上要受到攻击,
她全身的性感神经都绷紧了。双手尽管掩抱着乳房,但是她的手已经几乎失去了
力气,完全是象征性地放在那里,哪怕是轻轻一碰就会立刻松开的。

    然而,出乎江青霞的预料,沈麟的嘴唇并没有去拱开她的双手进而进犯她的
乳房,而是停在了她脖子下方的肌肤上。

    沈麟的手忽然放开她的腰,往下滑到了她圆滚的臀部上。

    “江姐,你的身材真好!”他将头从她的酥胸上抬起,“你的屁股是真美妙
的!自信点,好吗?……”也许是为了让她放松绷紧的神经,沈麟故意笑着这么
说,同时张开宽大的手掌,隔着内裤轻轻地揉捏起她丰实的两瓣屁股。

    “是吗?……”江青霞茫然地回答着,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乳房上,
好象在紧张地期待着对方的攻击。

    “你把头靠上我的肩膀好么?”沈麟说着,将脸再次探至江青霞的胸前,就
在她紧护着乳房的双手面前吐气般地说话。

    “哦……”感觉到对方的手再次扶住她的腰,江青霞毫无思考地顺着对方的
动作将上身后仰。

    “放松点……你的姿势真是诱人的……”沈麟的语气尽是挑逗之音。

    尽管他不断地这样安慰着她,但江青霞的神经依旧紧张。沈麟越是拖延对乳
房的进犯,她的神经就越是集中在乳房上。江青霞的身体逐渐后仰,可是她那富
有弹性的乳房却依然高高地向上翘着,没有失去娇好的形状。若非她的手紧紧地
捂住,只怕这个沈麟又要对她的乳房大加赞赏一番了。

    沈麟终于低下头,用舌头对她的胸部发起了进攻。当他的舌尖接触到江青霞
那护着乳房的手时,江青霞全身一抖,她的手指就像要崩溃似的,完全放松了对
乳房的保护。在那形同虚设的手指缝间,粉红色的乳头悄然露了出来。

    然而,沈麟进攻的并非是那两个粉红色的乳头,也不是她那雪白的双峰,而
是她那勉强贴在乳房上的手。不知为何,在紧张与颤抖之余,江青霞稍稍又有点
放心起来。假如对方攻击的是乳房,她真的会彻底惊慌失措的。她好象忘记了她
的立场。因为,作为一个新寡之妇,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光着身子坐在一个小自己
二十多岁的男人的面前,也没有必要接受他的挑逗,更没必要不停地担心着对方
何时会进犯她的乳房、屁股或者某个更恼人的器官。

    然而,此刻江青霞的脑子里已经完全被一股火热的感觉所占据,容不得她做
一丝违抗的思考。

    沈麟贪婪地将她的手指含起,一一吮吸,使她的乳房彻底暴露在他得意的目
光下。然而,那又热又粘的舌头依然没有进攻乳房,而是从手臂下方,由指尖顺
着手肘一直往她的腋下舔去。

    “啊天~~~……”就像有电流通过一般,江青霞身体忽地一颤,再也抑制
不住平衡,一下就平躺在了床上。

    而只穿着裤衩的沈麟这时也抓住时机,用手撑住床面,伏在了江青霞几近赤
裸的身体上方,继续着他的舔拭。

    江青霞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腋下和手肘间居然是如此的敏感。沈麟舌尖的舔
拭,不经意间竟开发出了前所未知的性感带!

    随着沈麟的舌尖在她手臂白皙光滑的肌肤上一寸寸的滑行,江青霞从未在意
过的性感带竟然被一一发掘出来。此刻的她终于明白,能给身体带来巨大官能冲
击的,并非只局限于乳房和阴户等性器官,耳后、脖颈、腋下以至四肢,都隐藏
着极为敏感的反应点。

    然而这时的江青霞却无心去感叹这新发现了,因为沈麟的舌和唇正在致命地
挑拨着这些地方升腾起前所未有的快感。而这些部位,是以前她的丈夫所根本不
会去爱抚和刺激的。

    当沈麟的舌尖滑入她的腋窝,舔弄起她那淡淡的腋毛时,江青霞不由得尖叫
了一声,浑身的细胞仿佛都快要融化了,这新鲜而又剧烈的奇妙感觉简直快将她
抛上天空似的,美妙的震撼在她的身体内的血管中四处扩散。她那本来就丰挺成
熟的乳房,此刻更是不知羞愧地高高涨起。

    沈麟在舔拭间偶尔抬眼瞟了瞟她那坚硬得有些腥红的乳头,奸诈的笑容在他
脸上一闪即逝。

    “江姐,下面将是最为终要的环节……”他的嘴离开江青霞的腋窝,来到她
的胸前,一边往下舔着她的肚子,一边伴着滋滋的口水声说道,“接下来的……

    你必须敞开心怀…放松心情享受…只有这样才能将春药发泄出来……“

    “啊!~~~”感觉到沈麟的舌尖滑过小腹继续向下进犯,江青霞哭泣地般
地喊着。

    当沈麟得意地抬起眼,目光再次射向江青霞的上身,并从她的高耸的双乳峰
中间看她羞臊的脸时,他的舌尖已经碰到了江青霞那内裤的上沿。

    他张开嘴,咬住那昂贵内裤的上沿,将它往下轻轻一拉,美少妇那乌黑浓密
的部位便出现在眼前。

    虽然内裤还套在她的下身,但是由于内裤正面被沈麟的嘴扯下了一大截,江
青霞的神秘完全裸露了出来。

    感觉到自己的神秘忽然暴露在空气中,江青霞浑身不觉一颤,每个神经都紧
绷起来似的,本能地将双手伸向自己的下体。可是她的手刚来到小腹,就停止了
前进,仿佛失去了勇气。

    作为一个传统而自重的人妻,如今在陌生人面前裸露,自己居然连遮掩的勇
气都没有,江青霞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何会这样。不过接下来她大可不必担心什么,
因为随着她的头脑越来越热,她的思考能力在逐渐丧失,她也根本不用去解释为
什么会这样。

    嘴里刁着内裤上沿的沈麟,将目光得意地扫过江青霞阴户上那丛乌黑茂盛的
部位,近在咫尺的距离,使得他清晰地辨认出隐藏在深处的那条玫瑰色的峡谷。

    从充血湿润的阴唇,沈麟已经能感觉到眼前这具成熟肉体所散发出来的火热
与躁动。

    如果现在立刻插入,这个女人肯定会欣然接受吧!沈麟在心里暗想。

    可是他并不打算立刻这么做,他在等待更好的时机,他要让这个美丽的少妇
更疯狂!他要使她丢弃所有的尊严,彻底成为他的玩物!

    于是他忽然松开嘴,放开了江青霞的内裤。松紧带的弹性使得内裤的上沿立
刻缩了回去,江青霞那门户大开的阴户重新回到内裤的遮掩下,不过这种遮掩除
了会引起男人更强的欲望外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就在江青霞没有明白对方此举的用意时,沈麟的嘴已经来到她的下身,他伸
出舌头顺着江青霞的右腿轻轻往下滑去,“啊~~~”突然的震撼让江青霞再次
忍不住喊出了声,她无从发泄这强烈的冲击,只能一手捂住嘴巴,拼命扭动妖媚
的身体。

    就在她难以消受这难以言状的快感时,沈麟已经舔到了她的脚踝,并张开口
含住她那纤纤玉脚的小趾头,并配以舌头吮舔起来,一个一个脚趾地去咬。

    “哦~~~哦~~~”江青霞皱紧了眉头,牙齿紧咬住手指,发出了近似哭
泣的声音。

    一种莫名的快感从她的脚趾迅速向上冲去,小腿、膝盖,直到大腿、裆部,
一直传到了她那至今还有幸被蕾丝内裤所掩盖着的部位。一瞬间,江青霞只觉得
阴道内春潮涌动,白色内裤的裆部仿佛充满了热气,本来就半透明的内裤,在湿
润后变得更加形同虚设,而她那凸起的地方也因此更明显,阴户上那丛黑密的神
秘几乎被完全展现在空气中。

    随着沈麟的舌头由脚部重新往上舔去,江青霞的每根神经都彻底亢奋起来。

    当那灵蛇般的舌头来到她的大腿内侧时,江青霞就如同快要崩溃似地哭了起
来,将自己的手指咬得发紫,而她的下体更是疯狂地扭动着。在她的大脑中,已
经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防卫的意志。

    沈麟用手按住她的腰肢,舌尖毫不留情地沿着大腿一直朝那双腿交会的凸起
部前进。

    “啊~~~”

    就在江青霞紧张得浑身都要沸腾时,沈麟的舌头却出人意料地越过了她湿热
欲出的下体,来到了她平滑的小腹上,尔后一直舔向了她那对高耸的乳房。

    在江青霞不停的颤抖中,沈麟的舌尖来到了她乳房的下端,用鼻子和嘴唇轻
微而快速地摩擦着乳峰的下沿,整个乳房因而轻微地振颤起来。那圆实而挺拔的
乳峰,从未有过地向上耸立着,乳晕的红色在不断扩张,而乳头早已坚硬异常,
她的胸部就像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一样,随时都会因情欲而喷发。

    “麟弟,请拼命玩弄我的乳房吧!并且还要抱紧我的屁股,尽情地蹂躏我!”

    江青霞在心里这样喊道。

    在情欲面前,她已经不能自拔了。

    然而,沈麟是不会这么干脆就让她如意的。

    他并不急着抚摩玩弄那乳房,而是一边用舌尖轻点着右边的乳头,一面用两
个手指轻夹住左边的乳头摇晃。

    这样欲擒故纵的挑逗,对于一个成熟的少妇来说无疑是残酷的。不到数秒,
江青霞那隐藏在乳房深处的性感完全苏醒了,带着一丝激动,带着一丝愉悦,带
着一丝贪婪,她的情欲已经强烈到了无人能控制的地步。感受着那麻痹充血后更
加挺立的乳头,她颤抖着将头左动右摇,发出了呼喊。

    而就在江青霞马上要陷入疯狂之中时,沈麟的舌头忽然离开她的乳房,以极
快的速度出人意料地由她的小腹又滑向了她的下身,来到了她那丝质的三角内裤
上。

    好像整个人被抛到空中一样,江青霞大声呼喊着,那双张开的大腿绷得紧紧
的。

    当舌尖抵达内裤掩映下的绒毛和蜜唇时,江青霞的叫声在瞬间停止了,取而
代之的是浑身剧烈的抽动。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江青霞彻底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她的脑海中只有沈麟,
还有马上到来的激烈欢好。

    沈麟的舌尖隔着内裤,挑触着她那几乎原形毕露的花瓣。

    “啊……”

    江青霞绷紧了下身,热情地将腰高高抬离床面,好象想用双腿夹住对方的脑
袋,生怕沈麟的嘴唇离开她高贵的阴户一般。

    当沈麟的舌尖隔着那层丝布来到她蜜穴上的那粒肉芽,并用舌头在肉芽周围
划圆时,江青霞抽筋似的在床上狂扭着身躯,麻痹而甘美的感觉从那一点迅速向
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扩散而去。

    随着她最后一声凄惨的呼叫,一股滚烫的液体从江青霞体内喷涌而出,飞溅
在洁白的床单上。

    看着陷入前戏的江青霞,沈麟一面脱去自己的短裤,一面露出胜利的笑容。

    他直起身子,张开双臂把江青霞从床上拉坐而起,将她拥入怀里,一边倾听
着她那陷入的呻吟声,一面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江姐,接下来,好戏正式开始
了。”

    “哦……我……”江青霞无力地伏在沈麟的肩上,用无比销魂的声音,轻声
吐出了两个字。

    “你站起来,我来帮你脱掉内裤……”沈麟微笑着说道,“然后,一边喊着
我的名字,一边看着我的这根棒子,慢慢地跨坐上来……”

    一阵撕裂的惨叫声在屋中回荡起来,狂猛的嘶叫和低沉的吼声交杂在狭小的
客栈房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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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八章、破除心障

    一缕黎明的阳光透过朦胧的窗纱映射在身边慵懒地沉睡着的美妇那娇红的脸
上,更是肌肤雪白幼滑,温润透红,腴软如脂,散出淡淡光晕,晶莹剔透,幻彩
滟滟,极其娇艳。

    在江青霞第四次晕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沈麟便清醒过来。也是暗自惊心,
昨夜自己是怎么了?脑袋中怎会有那些龌龊的想法,还如此的不择手段?这一切
似乎都是从听到父母被杀的真相后开始的。沈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看己的修
心还远远不够。六年前,自己在临安护城河边似乎已经踏入了无恩怨心境界,怎
么六年之后,竟然还是没有突破?

    这些年一直独自修炼的沈麟怎会知道,修心远比修道难,六年前虽然已经窥
见了无恩怨心的门槛,但这六年来,自己的修为在修道方面突飞猛进,可是并没
有经历修心的真正考验,并且在此期间,不断受到红尘俗事的干扰,更加上魔门
真气的侵扰,修心境界自然会有所退步。

    不过,沈麟很快就平静下来。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这女人也是自己并不厌
恶甚至可以说对自己有着极大诱惑力的,便随遇而安吧。

    沈麟轻轻地吻了下美女那修长的睫毛,那睫毛下紧闭的眼睛动了一下,并没
有睁开。沈麟走下床去,穿好衣服,拉开窗帘,窗外明媚的阳光顿时将室内照得
通明。

    江青霞早已经醒了过来,昨天夜里的一幕幕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淫
荡的女人是我么?”江青霞心中似乎有些羞愧,为自己还是为了刚刚死去不久的
丈夫。另外还夹杂着一丝惊喜,这不是自己心中一直不敢跨越的那一步么?自己
这一生好像都比不上昨天一夜那么尽兴,自己也不记得昨夜死去活来多少回。自
己不是非常喜欢他那细腻地温柔么?要不是浑身乏力,刚才沈麟那温柔的睫毛之
吻,便差点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扑入他的怀中。

    透过修长的睫毛迷成的隙缝中,江青霞将沈麟穿衣起床的所有举动都看在眼
中,当然也瞥见了沈麟那下体异常的肿大。那究竟还算不算是人的东西?江青霞
脸上一片羞红。昨夜自己不也曾将如此骇人的东西都容纳下了么?而且自己还是
如此那般的疯狂?想到这,江青霞不由得夹了夹自己的双腿,可腿部早已酸软无
力,自己的那个部位还有周边传来强烈的疼痛。

    一阵明亮而温柔的晨光洒进了室内,也映在沈麟那高大的身影上。敞开的衣
襟还有稍显凌乱的长发,迎着柔和的晨风轻轻抖动,不时地从发梢之间透过一丝
一缕金黄的阳光。江青霞一时间竟看痴了。这不正是自己年轻时寻找的梦中情人
么?

    “你醒了!”站在窗前的沈麟突然扭过头来,看着正痴迷的江青霞。江青霞
被他突然回头发话弄得措手不及,慌忙将被单笼在自己的面上,却忘了自己那洁
白的长腿已经露在空气中。

    “江姐……昨夜,我太鲁莽了!”沈麟转身走到床边,手也抚上了那丰腴的
大腿。那大腿如同遭到火燎一般,猛然一颤,往被单中缩去。

    “缘分,这是缘分,是一种超脱于任何世俗观念之上的缘分。”沈麟语重心
长地说道,同时他将手伸入被单里,更加有力地把玩起她的腿根,“人能够相遇,
其实是上天注定的,相遇后能产生各种感情则更是一种缘分。而这些感情,完全
可以是开放的。如果你尊重自己的这份感情,并觉得这感情能带给自己极大的愉
悦与欢欣,那你就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应该大胆地去追求!人其实是一种向往
自由的动物,坦然、放纵地去追求自己所喜爱的,这才是人的本性。”女人在被
单中的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此时她想些什么。不过她的身体却不再躲避
沈麟的抚摸了。

    “我是一个修道之人,我不能因为各种观念的影响而阻碍自己的脚步,而压
抑自己的情欲。”沈麟的话语继续在江青霞耳边响起。“自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
起,我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本性。虽然昨天夜里我受到了一些诱惑,但我相信最根
本原因还是因为我想得到你抑或是我喜欢你。”

    “昨天夜里,我确实没有控制住自己,让你受苦了。”沈麟的手慢慢掀开裹
在美女身上的被单。

    江青霞身体内不曾被阳光照射到的雪白肌肤,始终是显的如此娇嫩,在房间
内温柔的阳光下,变得更加妖艳,从腰部向左右膨胀的屁股,到达修长的双腿,
那种带有性感的官能美是那些仅仅是自夸年轻的女孩所不能比的,那是一种带有
成熟的女人魅力。

    沈麟再次咽了口唾液,将体内膨胀的春情压制下去。手轻轻抚上那红肿的神
秘部位,一缕温和的寂灭心经真气顺着他的几根指尖透入江青霞体内。

    “啊……啊啊啊啊……”江青霞的呻吟声应指而发。

    轻轻的呻吟声,使得整个室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江青霞的白晰肌肤已经
是稍微流出一点汗水,丰满的肉体散发出来具有韵味般的热气,和女性身体的幽
香混合在一起,连她自己都觉得窒息般的要将官能煽动起来。散落在肩膀上有仟
细的亮丽黑发,使得害羞而喘着气的脸庞显的更加娇媚。头发垂落在丰满的胸部,
令人看了都要按捺不住。沈麟痴痴的凝视这那里,竟然忘了继续疗伤。

    “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惊醒了沈麟,江青霞还以为自己的谷地受伤
了,见沈麟迟迟没有动作,羞涩地问了起来。

    “没…没有什么。只是…只是姐姐太诱人了。”沈麟的脸色也是一片绯红,
继续疗伤。

    “姐姐…”沈麟的目光再也不敢乱看了,忙用被单将迷人的身躯掩盖起来,
一只手伸进了被单之中,慢慢抚摸着那受伤的谷地。也不敢看江青霞的眼睛,将
头扭了过去,望向窗外。“我们一起修真吧。”

    “修真?……真的么?”江青霞见到沈麟竟然被自己的身体迷住,心中暗喜,
将丈夫新丧,年龄差距一时间都忘却了,心中更多的是没来由的甜蜜。“只是…”

    江青霞欣喜片刻之后,便又想到了自己年事不少了,“我还行么?”语气中
尽是不自信还有些许无奈。

    “相信我!好么?”沈麟回过头来,见到身边的美人有着些许颓废和神伤,
怜爱地将她搂入怀中,被单中的手却开始不老实了。沈麟知道,让这个女人彻底
放开,思想上的枷锁必须打破,但对于四十岁的女人而言,身体上的需求也要完
全开发出来才行。

    女人的身体在怀中又不自然地扭动起来,嘴中更是迷迷蒙蒙地透出诱人的哼
哼声。惹得沈麟又是蠢蠢欲动,“姐姐,你还行么?”沈麟在江青霞耳边轻轻询
问。

    “嗯…”江青霞回答地迷迷糊糊,一张娇躯在沈麟的手指肆虐下更是软弱无
力。

    “啊…”一声尖叫从莺红的小嘴中发出,两腿崩得笔直,死死夹住沈麟被单
中的左手,不停地扭动着腿根。原来沈麟的手指突破了蓬门小径,直入中庭了。

    江青霞双腿紧紧地夹起来,弹性十足的双腿夹着沈麟的手,让沈麟感觉更是
性感无比,诱惑得他的下体肿大已经是坚硬无比。

    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又一次被挑起,全面溃败的当然还是江青霞。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之时,天近晌午了。

    江青霞全身赤裸地躺在沈麟怀中,眼睛疲倦地闭上了,但丝毫掩饰不了极度
的满足和放松。沈麟半靠着床头,将她的娇躯包裹在薄薄的被单里,雪白浑圆的
双肩裸露在外面,乌黑光亮的秀发铺洒在自己的胸前,看上去分外的惹人遐思。

    沈麟抚着那如丝般的秀发,心思飞得很远。

    怀中的女人总让自己想起十六年前死去的妈妈。记忆中的妈妈是那样的动人,
可是现在…

    还有自己的姐姐,不知道姐姐现在怎样了?这么多年没有见面,姐姐不知道
是否还能认识自己?

    那可爱的清儿,还有娇媚的纪芙蓉,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也不知道此时凤非烟、柳如烟她们是不是也在担心自己?

    还有那乖巧的翠绿还有桐儿,此时又在干什么呢?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练功?

    “咕噜…咕噜…”自己怀中美妇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响动,可她人却已经沉睡
过去了。沈麟哑然失笑,从昨天夜里到现在,激战连场,江青霞耗费体力过甚,
却滴水未进,自是饿了。

    沈麟怕惊醒了睡梦中的江青霞,一缕真气透入她的睡穴,替她掖好被单,让
她好好休息一番,自己轻声起床,掩好窗户,整理好装束,便出门找店小二去了。

    中午,客栈里的人数很少,沈麟坐在临街靠窗户的一个桌子旁边,一边等候
店小二准备食物,一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给老子来两斤牛肉,一坛酒,再来几个下酒小菜!”沈麟头也没回,便知
道是刚才进店的几个江湖汉子中那个身材魁梧的黑大汉发出来的吼声。

    “三师兄,你忘了么?师傅让我们出门不要喝酒。”这个声音尖细,倒有些
像女人的声音。沈麟也听出了这个声音是那个瘦小之人发出的。沈麟还感觉到了
那个人的眼光扫过自己的身上。果然,那个人又压低声音说道,“况且,武林第
一帮泰山派现在被灭,这里离泰山比较近,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老四,就你胆小…”那老三听到老四说起泰山派被灭一事,倒是迟疑了一
会,“那好!小二,上一壶酒吧。老子憋了两天了,今天一定要开开戒。”却也
不顾老四的反对,招呼店小二上酒。那老四也只有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

    屋内倒是一片安静。沈麟却想,这武林中,消息传得倒快,不知这四人究竟
是何门派?那老三当是这些人的领头的。

    “老四,你说究竟是哪个门派,竟然能将武林第一帮给灭了?”那老三果然
是性急之人,大声地嚷出了这个问题。

    “嘘…”那老四连忙打断三师兄的话,看了看左右,并没有人关注他们谈话,
才回过头低声说,“师兄!我也想不通,回去告诉师傅,他老人家也许能猜到些
头绪。”

    “唉!可惜泰山派的威名了。”那看似傻大汉竟然发出一声感慨。沈麟倒是
有点喜欢上这个傻大个了。一时间,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铛铛铛…铛铛铛……”一阵金铃声从街角传来,一个老头,须发皆白,面
容清庸,头戴鹅冠,身着麻衣,看去竟有几分鹤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人
这第一眼看去便有了几分敬意,从街角转了过来,左手上拿着金铃,右手则执一
幡。幡上写着“神算看前世后生,铁嘴断今生往古”,竟是一算命先生。

    沈麟淡淡地扫了一眼,便发觉此人竟是个修真之人,一身修为倒也高深。那
算命先生也透过窗户盯着沈麟看了一眼,惊讶之色一扫而过,便径直往店中走来。

    店中小二连忙迎了上去,那四个大汉也是目光紧锁在这位麻衣相士身上,可
那相士却毫不理睬,径直走向沈麟的桌前。

    这样一来,原本就英俊非凡惹人注目的沈麟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沈麟倒是
不理不睬,依旧看着窗外的街景,似是丝毫没有感觉有人走近。

    “公子好面相!老朽愿意为公子免费卜上一卦。”那白须麻衣相士也不大招
呼,就坐在了沈麟面前。

    “对不起,在下不太相信这些。”沈麟自己也是先天神卦的高手,此时却有
心一试这个修真者,来了个欲擒故纵,反其意而行。

    “公子面相清奇,神光内敛,五官布局隐含天地至理,缘何不相信周易?”

    那麻衣相士几句话便将相面的至理说透,倒让沈麟不敢小觑。

    “相学应心而生,天下苍生,又岂能尽是愚钝之辈,只是生死关头,却不知
有多少人不肯相信自己,宁愿听听旁人安慰也好。你为他们指点迷津,所言所语,
多半都是谈及日后半生,将比今日之处境好上许多。有此言在,他们付出银两,
便也安心了。故此,我不相信这些。”沈麟的回答也是点透相面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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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九章、五彩仙姬

    一时间,店中诸人都将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那店小二将二人前面的茶杯斟
满,也站在旁边聆听。

    听闻沈麟此言,那麻衣老者倒是一脸欣慰之色,“公子果然是睿智之人,一
语就点破其中诀窍。若是世人都如公子一样,那我们也该回家种田了。”语气中
竟没有一丝懊恼。

    沈麟不语,端起面前的茶盅,泯了一口,眼睛却迎上了麻衣老者的目光。

    那双眼睛之中,有着历经风雨的沧桑、还有着岁月磨砺的智慧、竟还夹杂着
悲天悯人的怜惜和一丝慈爱。沈麟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公子所叹何为?”麻衣相士问道。

    “大道在即,何必空惹劫难在身!你回山去吧,潜修十年,也许能躲过生死
之劫。”沈麟一席话让这位麻衣老者大吃一惊。

    这位麻衣老者原本是问天宗修行五长老之一项天,潜心修道三百余年,却总
在不坠至境徘徊,无法突破大道。问天宗主修周易,窥天地之秘,而成天道。那
一日,项天偶观天象,知晓俗世武林劫难再起,自己的俗家也要遭到灭顶之灾,
便不顾宗中同门的反对,出山而来。

    出山之后,便听闻泰山派被灭,于是也赶往这里,打探消息,却不料碰到了
沈麟。一见沈麟,便知道他也是修真之人,而且年纪轻轻就有着自己看不透的修
行境界,更是好奇心起,过来搭茬。

    此时,见沈麟窥破自己的修行境界,更是指出自己由于此次下山,十年之内
必有生死劫难,更是大为诧异。只得尴尬一笑,“老朽还未替公子相面,公子倒
替我问卜了。”听到眼前年轻人关心的话语,不由得好感大增。

    店小二将为沈麟准备的饭菜端了上来,沈麟向那老者告辞了一声,便端着盘
子上楼了。还未踏上楼梯就感觉到了老者的真气在跟踪自己,沈麟也知道那老者
并无恶意,也不做理会。待自己走上二楼,便随手布置了一道太清罡气,将整个
二楼紧紧锁住,也将那股真气挡在了楼下。

    “太清罡气?”麻衣老者项天暗自嘀咕了一声,心中暗忖,“妙空子也不见
得有这么高的修为?这个年轻人是谁?陈抟老怪不是已经得道了么?”项天也是
一头雾水。在项天的印象中,天青道观只是修真派中的一个极小的门派,创立时
间也很短,只有当年的陈抟老祖还算个响当当的修真者,他的弟子妙空子自己也
见过,修行并不比自己强,怎么也不应该出现如此年轻的高人?可这年轻人确实
使用的是太清罡气,怎么有这么深的修行?虽然体质不错,但就算在娘胎中开始
修行,也不会有这样的境界?

    项天越想越迷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麟在四岁那年,便服食了两枚红鸾
仙果,被改造成仙人体,自是修行一日千里,后来又有几段奇遇,才有今天的地
步。

    项天也要了几个小菜,叫来了店小二,慢慢打听这个年轻人的事情。

    沈麟立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刚刚和自己颠鸾倒凤的睡美人,一时间竟不舍得
叫醒她。

    此刻床上有一位千娇百媚的绝色娘子,一袭薄薄的被单下丰润细腻的娇躯玲
珑有致,正作海棠春睡,美梦正甜,芳香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呓语,偶尔侧转
的娇躯更是将薄薄的被单微微掀动,略微低开的被单缝隙在娇躯轻转之间露出的
几许细腻肌肤也更显得肤如凝脂,温润滑腻。

    定了定心神,沈麟坐回桌旁,自斟了一壶茶,慢慢饮了。从怀中拿出昨天购
买的天蚕丝面具。此物不知如何编织而成,竟比蝉翼还薄上三分,入手如同无物,
却有着极强的韧性。

    果然是个炼就仙器的好坯子,沈麟心中暗赞,同时心中有了定计。

    对于如何炼就法器,沈麟还是有所涉猎,只是从未尝试。沈麟将天蚕丝面具
平摊在茶桌上,从四角注入自己体内的四股真气,红鸾真气占据乾位、寂灭心经
主导兑位、太清罡气则立于离位,般若真气侵入坎位。霎时间,整个面具流光泛
彩,四色交替,隐隐有着朦胧之气。一个小小的四象结界便流转在这方寸之间。

    沈麟看着手中之物,已不再是刚才那种暗淡无光的样子,心中想到,若是此
物带在江青霞面上,恐怕也只有自己才能取下来,再也不会有人认识这位泰山派
掌门夫人了。

    沈麟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炼就的面具,今后会成就一位在整个三
界颠倒众生的“五彩仙姬”。

    沈麟将面具戴在了熟睡中的江青霞那慵懒的娇容之上,竟一改以前那种世俗
娇媚之态,整个娇躯都散发着先天的出尘之色。那面具,如同透明,玉肤下面,
隐隐约约有似有光泽在流动,触手又是如此的富有弹性,焕发出一股妩媚诱人的
风韵。但又截然不是以前的面容了,眉若远山瑶鼻樱唇,明眸皓齿雪颈玉白,肤
光洁亮极是幼嫩滑润,风吹生红,仿佛碰一碰就会挤出水来,幻彩滟滟肌理生晕,
迷蒙之气中彷似仙子临凡。

    看到她,沈麟心中莫名地想起了四岁那年见过的慧钰道尊。一样的出尘绝色,
一样的芙蓉丽颜、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却给人不一样的感受。慧钰
道尊身带出尘的飘逸,而江青霞则是入世的魅惑。

    “起来吧,懒虫!”江青霞在沈麟的轻声叫唤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见
一张兴奋的笑脸。

    “公子……”江青霞面色羞红,看了看沈麟搭在自己肩膀上那传来阵阵微热
的手掌,接着便想到了自己曾经那疯狂的索求。

    “起来吃点东西吧,我可是听见有人肚子在抱怨啦!”沈麟收回自己的手掌,
调皮地神态再无半点江青霞熟识的那股庄重了。

    “你…你转过身去。”江青霞虽然年近中旬,但与沈麟相处,还是没来由得
有点害羞。

    沈麟狡诘地一笑,转过身去,身后传来江青霞扭转身躯带动腿部疼痛的轻吟
声还有穿衣的索索声。

    “啊……”身后的江青霞传来一声诧异地叫声。

    沈麟回过身来,江青霞已经穿好衣物,手上捧着一面铜镜,正惊奇地凝视着
镜中人。镜中之人似乎只有眉角之间流荡的风情还有些熟悉,那面容,那神采哪
还有一点自己的影子。

    在沈麟的眼中,江青霞另有一番风韵。那头又长又直的秀发如玉瀑般泄下肩
头,随着她优美的身段于走动间荡起如丝缎迎风的波浪。鼻中嗅到她发际散发出
来的阵阵淡雅的清香,令人心驰神醉。见她因为兴奋而玉颜酡红,细长的柳眉弯
曲有致,鼻翼扇动,嫣红柔软的樱唇微微启合,玉手轻招,眼波流转,真是好一
个绝色美人儿;而且她此刻只披着一件衬衣,隐约可见到内里的艳红色亵衣,身
材凹凸有致玲珑起伏,肌肤白腻细洁。绯红的脸颊深陷出两个俏美的酒窝,如同
一朵盛开的桃花,修长的睫毛高挑翘起,诱人犯罪的性感红唇微张,露出淡淡甜
蜜的笑容,再配上白玉无暇的滑腻肌肤,一切是那么的完美,那么娴静而优雅。

    被沈麟挽着手臂走出房门的女人不再是江青霞了,改名师蕴心。沈麟取意于
“破除魔迷障,照见五蕴心”。师蕴心在沈麟解释所有事情之后,心情慢慢平复,
自是一切遵照沈麟的意思。

    一下午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沈麟一点一点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师
蕴心,这个女人给沈麟的感觉既像妻子,更像母亲。她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绝对称职的聆听者,不时地提出疑问也是恰到好处。沈麟便不自觉地将对姐姐和
慧钰道尊的思念,还有自己拥有的飘香宫那四个姐姐以及自己感受到的纪芙蓉和
清儿的情谊都全盘告诉了她。

    师蕴心神色平静地听着沈麟的讲述,没有丝毫的惊讶,即使听到纪芙蓉的事
情之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师蕴心聪敏过人,已经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沈麟
灌输给她的“江青霞已死”的想法,以全新的身份来看待整件事情。

    “一切随心吧,这世间,本无所谓对错,既然情投意合,便无须在乎疥癣之
事。”师蕴心幽幽一叹,似是解嘲,又似劝慰,却又与道心修行隐隐暗合,倒让
沈麟大吃一惊。

    天色又暮,心情极为舒爽的沈麟拉着师蕴心,出门一览临安夜色。

    师蕴心再也无须佩戴面纱了,沈麟有信心即使是纪芙蓉站在她面前,也认不
出她会是自己母亲。况且现在她确实不是江青霞了,她是属于自己的师蕴心。

    二人携手出门,从客栈老板、伙计再到路上行人,男人发呆,女子垂首,一
路上,骚动不断,啧啧称奇之声不绝于耳。

    此时,临安城华灯初上,秀水河沿岸却早已灯火辉煌,来来往往的花艇传来
轻悦的笙歌艳舞之声,映掩在朦胧的水雾之中,别有一番奢靡之美。沈麟一袭青
衣,身边是一身素裙的师蕴心,立在秀水河岸望水码头,江风猎猎,二人神采飞
扬,引来花船上几个小丫头窃窃耳语。

    俄而,一艘经过码头的花艇窗帘被掀开,一张俏丽的面容盯着岸上的二人看
了看,似是有点发呆,还有着几分羡慕,帘布终又落了下来,却留下一声轻叹。

    师蕴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拉上沈麟的手,回身欲走。却见沈麟盯着那座
画舫,并没有移动的意思。

    “公子!我们到底还是有缘。”师蕴心正在好奇,却听见了那画舫布帘再次
被掀起,露出一张满头白发白须的脑袋,正向自己二人打招呼。“公子与…”那
白发老者呆了一下,不知如何称呼沈麟身边的女子。“公子与同伴,可否来画舫
一坐,听听妙倌儿的琴声?”

    白发老者正是沈麟白天见过的麻衣相士项天。师蕴心并没有见过,便将眼光
投到沈麟身上。沈麟也正在好奇,为什么一个修真之人会出现在花艇之上。对这
个老者,沈麟有着几分莫名的好感,自是满口答应。

    花艇慢慢靠向码头,沈麟简单地将认识这位老者的过程告诉了师蕴心。

    在几个小丫环的拥簇之中,沈麟携手师蕴心登上画舫。外表朴素的花艇,内
里竟是花团锦簇。靠里墙的那一张软绵绵香喷喷,锦被覆盖温暖的小型绣榻,一
袭洁白香罗帐深垂,将这绣榻完全笼罩起来,帐上绣了千万朵兰花,在几乎透明
的香罗纱上,花朵显得极为幽雅而美丽。

    一张虫鱼屏风将这张小榻与客厅似遮非遮地隔开。客厅居中则是一张红木琴
几,上面摆放着焦尾九玄琴,几旁坐着一男一女,男人正是那老者,而那女人则
是刚才露脸盯着沈麟二人的画舫主人。当是白发老者口中的妙倌儿了。

    那妙倌儿也是一位佳人。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樑、娇润的樱
唇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还配合着
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气质;乌黑柔顺的披肩长发此刻扎起了一条灵动的马尾
辫,越发的衬托出少女的婀娜妩媚;裙下完全显露的修长双腿,晶莹洁白、光泽
动人得如同皎月一般,真是一位秀丽清雅的绝色丽人!师蕴心则变换着角度欣赏
着妙倌儿那动人的身体曲线。贴身而合体的下裙将她青春的胴体那玲珑浮凸、结
实优美的起伏线条完全地显现出来,那妙倌儿见到二人进来,忙站了起来,眼睛
直盯着沈麟身边的师蕴心。来女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
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
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大美人儿。

    她还有一副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
细削光滑的小腿,以及那青春诱人、成熟芳香、饱满高耸的一双玉女峰,配上细
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更令人叫绝的是此女似乎饱经
风霜,但瞳孔之中却尽是青春之色,竟让人看不透年龄。

    妙倌儿看毕,竟有些羞愧地低头,她平日自诩容貌,眼高于顶,今日却被眼
前这美女硬生生比了下去,心中更是五味陈杂。

    项天也是惊奇万分,倒不是因为师蕴心的美貌,而是奇怪此女看来并为修行,
为何身上隐隐有着一股仙气?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沈麟所锻造的天蚕丝面具嵌入面
部的缘故。

    “倌儿,怎么不招呼贵客?”项天看了看一旁发呆的倌儿。

    “噢!”妙倌儿面上泛过一丝红晕,连忙招呼沈麟和师蕴心,“公子,小姐,
请这边坐!”从身后扯过两张坐垫,放在几旁,自己则往项天身边挪了挪。她那
张秀美绝伦的脸,但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
细黑秀发分披在肩后,水汪闪亮的双眸闪着羞涩而又似乎有些喜悦的辉芒,泛着
纯洁优雅的气质。

    “打扰老爷子和姐姐的雅兴了。”沈麟倒也不推辞,牵着师蕴心的手,围着
茶几,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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